“母親……記得就好!”元春鬆了口氣,昨天皇上突然間說起這事情,讓她旁敲側擊問問。若是母親不知道,就暫時不要讓她知道好了。寶玉……不是自己親弟弟啊!那甄家……她抓了抓手,老太太是否知道呢?皇上說,老太太怕是知道。隻是其他人都埋鼓裏。這麼長時間了,舅舅都因此獲罪去了江西。為何祖母沒有送上折子,哪怕就是養了一個富貴閑人也是因罪得福,將家裏一個女兒婚配,日後也是得到皇家庇佑。
“我連生你時候事情都記得呢!”王氏摸摸她手,慈*笑著。著不同於她以往裝慈*,而是真正從靈魂深處透出母*。那是她女兒,是她第一個孩子。
“玵哥兒也不小了,寶玉事情我做不得主你是知道,因此這事情想要求了你。以前你是貴妃,但周家那個、錢家都盯著你。我萬不得也不敢求你,隻是這眼看著年歲就要到了。我想著能不能從你這裏要個旨意,讓他同你林姑父家玉姐兒結親!”
“林家那個表妹?”聽到這個,元春為難起來她看著母親:“這事情我做不得主,若是林家同意那麼這親事就好結。若是不同意,就是皇上旨意也行不通。說不得,還會遭人非議。”
“這話怎麼說?難道你一個貴妃,還當不得他們家中人了?”王氏一聽就來了脾氣,她總覺得女兒再近一步就是皇後。隻要皇後犯錯,那下一個皇後離了自己女兒還有誰?
“話不能這麼說!”元春也是深宮久了,雖然念著母親但是多年身上氣勢已然形成。她冷眼看了母親一眼,緩了下語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母親可聽過這個?國法前,家規後。之後,才是我們這些主子娘娘話頭。皇上要辦事,也得先讓這兩個走。那林家女已經皇上那裏上了名號,不僅僅是皇上就是上皇哪裏都是響當當。那是明擺著掛了女戶,除非母親舍得玵弟弟去他們家做那夫氏絕了前程。”
一聽後一句,王夫人不幹了。雖然說林家這門婚事,對兒子提點一定要比當初那個國子監祭酒。但是,若是讓兒子前程毀了那能行。她歎了口氣:“那你看著,眼下京城裏麵有那家女兒適合?”
“母親不是喜歡姨媽家女兒嗎?她此時就司庫中做事,我看是個穩妥。如果母親願意,這個我倒是可以。再說,我們四家一直姻親不斷。”元春想到那個臉盤、身條都自己之上薛寶釵,眉眼一轉就打了這個主意。
“能行嗎?她是如何進宮,走得何人路子我們還不知道。就是你舅舅,都說是有人照看!”王夫人也知道女兒意思,不能害了那薛寶釵後得了薛家埋怨。結親,是好做法。
“這兩天皇上都我這裏,不若我跟皇上提提。怎麼也得過了明道,然後調她來我這裏□一番。年歲到了就放出去成婚就是。”賈元春沒覺得,這件事情她這個位置上會是難事。
母女倆商量前後,王夫人太陽偏西時候離開宮殿外麵給皇後和太後跪拜後離開皇宮。回到家中,她已經是腰酸背痛。但是卻還得強打精神,到了賈母哪裏回報。她現依然是個五品宜人,雖有著皇貴妃之母名頭多少還是被老太太孝道壓著。她不能讓女兒宮裏難辦。
下午歇了事務,木承澤來到鳳藻宮。元春換上了一身粉淡長裙,搭配銀粉背子梳了一個高隆墮馬髻簡單插了兩根銀簪子等著他。
“今兒這身打扮倒是素淡!”木承澤很意外看見她一身素淡裝扮。
“橫豎殿裏無事,臣妾也知道自身也撐不起那些過於重色調。不若如此,您看也舒心一些!”賈元春將茶案上書放一邊,服侍木承澤用麵巾子擦了臉上了沒有味道香膏坐下。
“見過你母親了?”木承澤坐一邊,摸著手中珊瑚串念珠。
“見過了!”元春笑著另一邊給他剝瓜子仁。這是他們尋常相處方式,這些年不溫不火。她不知道這皇帝到底看中她那裏。內事也好、相處也好都是不溫不火。她一直沒有懷孕,也不說什麼。位置升不錯,可以見不到特別榮寵。
“可有所求?”
“什麼?”
“你剝了一粒花生!”木承澤指出她管用暗示。她有些所求時候,就會剝花生。
“是!”元春將托盞推到一邊:“臣妾前日司庫哪裏見到臣妾姨媽女兒,金陵薛家女孩了。母親今兒來了,說是要給臣妾另一個弟弟賈玵謀求婚事。臣妾琢磨著,那丫頭看著是好。所以,想給他們做個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