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巧了!”木承澤手指那個那顆花生轉動:“今兒太後說,看上了一個司庫丫頭,想要留身邊。隻是她兄長不懂事,對她多有拖累不若讓朕收入後宮。”
“那還真是恭喜皇上了!”元春手指刺了一下手心,看著對著光線研究花生仁木承澤目光略過她:“朕拒絕了,給她賜了個好婚事。北靜王正妻喪了四五年了,府裏也沒個管事人。她那哥哥去寧古塔給朕牧羊,正好少了煩心事。朕讓她給北靜王做個續弦。你這事情,若是早些說怕也就應允了你了。”說完,他放下那顆花生:“不過既然如此,朕就補償你一下!”他微微一笑,手指刮了元春臉頰一下。看著她讓他滿意羞紅:“那史家有一個女孩兒同你那兄弟同齡,就指婚給他吧!另外,朕昨兒跟你說事情,你提了?”
“提了!母親說……寶玉先落得草,玵哥兒是後來她沒力氣穩婆從她肚子裏掏出來。臣妾相信,臣妾母親是絕對不知道這事情。”元春連忙起身蹲下,小心措辭。
木承澤沒有去看她,而是一粒一粒吃著托盞裏麵瓜子。待他吃完,擦了手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扭頭看向元春:“今兒過了年就回家看看吧!你也怪不容易。行了,朕還有折子要看。今兒就不留了。”
“送皇上!”元春吐了口氣,扶著一邊上來抱琴手慢慢坐炕上。
“給老太太送信,就說皇上給旨意。讓史大姑娘,配我兄弟。說是,補償給母親今日所求。”元春看著抱琴,扯了扯嘴角。
抱琴全家都是老太太陪房,一直住老太太莊子上。成了貴人後,她就另培養了一個宮女做貼身丫頭。抱琴也就是平日傳遞消息而已,當然該有體麵從未少過。
傍晚,皇後羅索後賈母正房收到了從莊子上傳出消息,她冷著臉看著王夫人:“你到底求了什麼,皇上竟然管起了這事情!”她怎麼也想不出,皇上會管起他們家孩子娶親來。怕是這昏婦又做了什麼事情。
“媳婦今兒說是希望能夠讓外甥女跟玵哥兒,畢竟玵哥兒日後也是功名身不比寶玉差。而且玵哥不承家業,媳婦也不會給她安插什麼人手。小兩口過日子挺好,求娘娘一個恩典。娘娘說,外甥女這事兒她做不得主但是看著寶丫頭不錯。說是跟皇上提提,她從司庫那邊給調過來身邊□幾年,到了年歲就成婚也是好。媳婦本是不願意,寶丫頭雖然看著好。但多少她那哥哥也是打死人……日後萬一給玵哥兒惹了禍事呢?”這一刻,她倒是想得清明。很是委屈看著賈母。賈母一聽牽扯到了黛玉,倒不是昏事。隻是這黛玉事情,橫豎她都插不手。
“算了!”她擺擺手:“寶丫頭是個有福,今兒得了太後眼兒已經賜婚給了北靜王為續弦正妃。”
王夫人瞪大了眼睛:“這倒真真是個好造化!”
“你收拾收拾,弄上聘禮。說不得過幾天就有旨意下來,到時候也好不倉促。隻是這*雲孩子脾氣,你這個做婆婆日後可要擔待一些才好。”
“哎!”雖然不是林黛玉,但是史家一門兩候也是不錯。王夫人對待賈玵事情上,很是有腦子和品味。一點犯渾現象都沒有,到時讓老太太刮目。
她答應得,見了老太太要睡下樣子猶豫開了口:“今兒大姐兒還真問了一件稀奇事,說是有人謠傳寶玉跟甄家那個是親兄弟,還特意問了我落草事情。我笑她小孩子亂想,當初寶玉先出來,玵哥兒是個弱,如果不是穩婆能耐,怕就死我肚子裏了。”
賈母看著她一臉笑容樣子,皺了皺眉。然後揮了揮手:“別人說,管那些作甚?不過是前兒幾年我們同甄家交好,寶玉同他們家那個哥兒脾氣性情像了些,大家嘴裏胡亂比著。”
“我也是這麼說,那孩子我是見過。那後寶玉如此靈秀?”王夫人自豪挺了胸笑著欠身離去。賈母躺床上,鴛鴦拿了美人錘給她捶腿。
“鴛鴦,你說……這謠言怎麼會傳出來呢?”
“老太太,橫豎是我們家拿了甄家銀子。但是卻沒出力還花了去,怕是讓人記恨了!”
“不花了,難道等著日後查抄?”賈母看了她一眼:“花到皇家身上,日後也就是定個糊塗。我老了,糊塗了!”
“老太太可不糊塗!”鴛鴦笑著奉承她。
“行了……我眯會兒。待藥好了,你服侍我喝了酒歇了吧!”
“哎!您眯著,我去給你看著藥。”鴛鴦放下美人錘,給賈母蓋上被子遮擋好簾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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