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兄弟一直史書上被稱呼為誤國弄臣,可是從權謀上來說。如果武皇身邊沒有如此弄臣,哪怕武皇晚年也沒有人敢撼動她統治,甚至做出逼迫讓位做法。同時,李顯並不是武皇所有世兒子中合適。但是如果沒有一個能夠任由臣子設計江山皇帝,顯然之後明皇盛世也不會到來。相比較起李顯,母親曾說過武皇其實意是她女兒太平公主。作為一個延續了魏晉隋長公主製度公主,她權柄並不僅僅是幹涉朝政那麼簡單。一如母親外祖母一樣,隻要有足夠野心和支持成為下一任皇帝,不過是操作上事情。

可是顯然,她女兒雖然有著操縱朝政想法但是並不想登上那個位置。因為大臣們,宗族和世族之間多是希望能夠恢複李姓江山。因為男人們可以接受一次被女人統治時期,但是卻不能接受另一個女人上位。他們利用了寂寞、利用了孤王懷柔。利用了男人美色。

他們設計殺死了之前那個郭姓男子,然後通過太平公主貢獻上了特別挑選張氏兄弟。林晗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對兒兄弟怕是得到這個使命時候就從未再想過自己生命吧!他們背負著罵名死了,背負著各種欺辱離開了這個世界。成就了張柬之恢複李唐盛世功績,但是張姓世族卻從未忘記過。他們原本,也是能夠封臣坐宰風流人物。不然,那武皇也不會對他們寵信有加。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死那一刻後悔?

“女兒帶子息拜見父親母親!”走道夯土構建房屋台基前,張雲溪行大禮叩拜。林晗跟著她也行了大禮,黛玉一邊看著想要跟著做,但是卻被一邊一個身穿藍白小褂長褲女孩兒攔住了。她操著京城口音:“姐兒是客人,是不應如此。”她說小聲,黛玉看了那兩個三叩首人,捏了捏手帕。

張雲溪前方,是登上台子階梯並沒有人。黛玉看著匍匐不同張雲溪和林晗,深深感覺到這個家族規矩森嚴。

不多時,一個婆子走了出來下跪同張雲溪行了一個拜頂禮:“恭候姑奶奶回來,老爺和太太裏麵等候多時了!”

張雲溪聽到婆子聲音,才站起來。旁邊有丫鬟穿著一樣衣服,梳著一樣雙環垂髻走過來遞上帕子讓張雲溪和林晗、黛玉擦手漱口。弄完這些,張雲溪踏上白色漢白石前脫掉了鞋子,白色繡百子福德襪子露了出來。林晗也跟著拖鞋,黛玉看著微微皺眉也跟著拖鞋踏上階梯。

此時日頭正厚,台階被靠熱乎並不冰涼。因為失去了鞋子,腳步聲音沒有了隻剩下環佩叮當聲。

進入大殿,由巨大立柱支撐著房屋。沒有天頂板,可以看見上麵錯綜搭建木製構架。二層飛沿同一層之間有陽光灑落裏麵一片明亮並不昏暗。遞上鋪了用金色葦草編製席子,一個身穿青灰色長袍老者坐大廳正位一塊台階主坐上,手臂隨意搭一邊木手搭子上。麵前擺著一張小型黑木方桌,看起來很是隨意。

他頭發簡單梳成一個發髻,插著一隻雕刻成竹節君子簪碧玉。麵色微微有些古銅色,老態很顯帶著慈和卻又渾身上下,一副大人做派。下巴留著些許灰白胡須同發絲顏色相似,微薄唇和細紋溝壑眼角表明了他年紀。屋內沒有什麼人,隻有三四個丫鬟站不遠處牆角處。他沒有說話,張雲溪帶著林晗、黛玉走到大廳中央。

張雲溪附身下跪,右手膝蓋前畫了一個圓然後橫搭載膝蓋前麵,手心向上。左手右手上覆蓋了一下,然後斜上對著老者平放右手前麵,她慢慢附身用額頭貼左手上:

“見過父親!”

林晗背著手什麼都沒有做,他知道張家禮儀。黛玉見到林晗背手對她晃了晃手指,就知道她此時隻能看著。

“起來吧!”老者聲音中氣十足,洪亮。他揮了揮手指,張雲溪起身看向黛玉,拉著她走到右邊位置側坐下來,用裙子遮蓋住雙腳。黛玉學著她,也坐了下來。雖然有些不習慣,她是她安靜模仿著。這些規矩,是她嬤嬤哪裏都不曾見過。

林晗見母親和姐姐做好,也對這老者下跪。不同於張雲溪複雜,他隻是簡單雙手交叉磕頭而已。

“見過外祖父!”少年沒有變音嗓音,傳遞聲音很好大廳內,顯得加清脆。

“過來這裏坐!”老者見到林晗,顯然為高興。他笑著招招手,拍了拍自己左邊位置。林晗笑著走過去盤膝坐下。丫鬟們很送上了小桌子和一個木製類似椅子扶手東西,然後是兩個靠墊。

黛玉看著張雲溪簡單講靠墊放那扶手和自己之間,然後歪著身子靠了上去。黛玉不敢放肆,隻得端坐著。雖然這樣坐著,總是會擔心腳趾會露出來。

她不知道是,這種扶手靠背類東西名字叫做依靠,就是坐臥時候有一個依靠意思。是從漢唐就有一種器具。後來人們使用了椅子、凳子和炕後這種器具才逐漸消失。目前使用,多是能夠保留故唐建築大世族人家。

“你叫黛玉吧!若是不嫌棄,同晗哥兒一起喊我外公吧!或者,喊一聲張家老伯也是使得。你若是做不慣,可以盤膝而坐。沒關係。”老者笑著對黛玉,很是親切。

“是有些不習慣,第一次見到。張家外公好!”黛玉很是乖巧接受了老者好意。雖然她外公去世多年,但是張雲溪待她極好。她不想因此稱呼而鬧得生份,她敏感感覺到若是喊了張家老伯,怕是日後這關係也難親近起來了。所以她討了個巧,橫豎也不會失了規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