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小皇帝！任何戰火前提除了保護自己以外，凡是向外發兵都是要帶回戰利品並且保證，以戰養戰。這個國土之外世界，還沒有那個國家對外發布侵略戰爭，把自己打窮了。他們遵從著基本利益規則。林家走出去，必然能夠讓這種利益規則為自己所用。戰爭，本來就是強盜和瘋子遊戲。而隻有他們，才能帶動整個規則前進。”
“但是同樣也會毀掉世界！”木承澤憤憤用手指點點桌麵。
“不，恰恰相反，他們反而是創造世界人。”張雲溪自信笑著：“為了獲得多財富和利益，他們會想辦法開發多土地。但同時他們和會為了守護現有存，而付出代價。你們一直稱呼蠻夷，可是我小皇帝你可仔細研究過他們。確，他們之間經常發生征戰。他們四處劫掠，但是同時他們也創造自己世界。創造同時，去守衛。你看看外麵，現隻要有人揭竿而起，並且占下兩個州府結果是什麼？會如同星星之火一樣燎原。他們之間，隻要沒有大仇恨他們可以穩定自己統治。利用聯姻、利用血脈、利用傳承。他們從未被征服原因是什麼？因為他們要保護平衡中製度，而不被外來規則所破壞。他們有信仰，有對天地敬畏和多神靈理解。但是外麵這些人有什麼？
皇權是什麼？如果沒有儒家學說中君臣父子，你能你寶座上呆多久？王公大臣可以今天去祭拜道祖賢尊，明天就會去佛堂參禪。氏族子弟還知道祭祖承孝，民生而上，連祖墳哪裏都不知道。隻能按照規矩照舊。可就是這樣，孝期娛樂比比皆是。這些東西，都成了不會放台麵上規矩。士子科舉，娶了高門貴女不想著如何融合夫妻感情，反而因為雙方習慣不同而摔門而出。後還要講究禮學婦道？這是什麼道理。他利用嶽丈家財富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人家女兒出閣前，也是珍寶對待？
你坐那裏，擔心是什麼？不是外威脅，你總是擔心下麵臣子會不會有不軌行為。當他位高權重時候，你就想著要如何分權削勢。沒有信任，沒有傳承，沒有……信仰！你天壇祭天時候，可否想過你為這片土地人做過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實際上，你就是高高坐廟堂之上。然後為了守護那把椅子……”
張雲溪說到這裏，嘲諷一笑：“我小皇帝，實際上……你連我兒子都比不得。因為，他未來是自由。而你，困住了你自己。”
“想一想我話，作為皇帝你坐了什麼？你有什麼讓人所信任並且信服。隴西貴氏存一千多年了，沒有人會覺得他們存有什麼不好。但是你會覺得不好。為什麼？因為你擔心你會因為他們存，而掉落你椅子。
賑災開，前者是個人坐你位置上也是要那麼做。換個孩子也得那麼做。後者……未有寸土之功。你下了皇位，人們也不會痛哭流涕。上來一個皇，也不過是百姓談資。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千百年來他們不需要皇帝，也是如此過日子。有了皇帝，也是如此過日子。家裏米糧不會因此增加一分，也不會少了多少。”
木承澤看著眼前女人，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這些。實際上，就是他父皇也未必說過。可能父皇年老身體裏，會知道一些。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女人說有些偏激卻並非沒有道理。
洛水張家入朝為了什麼？不過是尋求作為士大夫過程，他們曆代都是士大夫，為官作宰。其實以他們家族實力，本朝未起之前完全有能力上位。可是他們依然去選擇做一個朝臣。每天卑躬屈膝……可是不管是李唐還是後楚，沒有一個皇族有他們家族延續長。隴西貴氏，確她說沒錯。若是真想做皇帝，沒有必要暗中操作皇權迭。人家一直那裏，一千多年都那裏。可木家能多長，現二百多年。史書有雲，皇室迭，五百乃為級數。這是為何？
朝廷作用是什麼？官吏科考，製定稅收還是普及農耕？實際上除了天災降臨時，進行救災以外大多數時候，是用來壓製民間。沒有朝廷，犯罪者依然有武林處理。有朝廷時候，他們也無法對武林做過多限製。就是背蠻入侵，也是因為不想失去國土而不得不出戰。可十兵九弱，因為從未見過刀兵。一人點火，便可呈星火之勢。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從未敬畏過。
張雲溪不再吭聲，她並沒有說全。實際上是故意偏著講。太多道理，跟這樣皇帝是講不通。因為他沒有見過、沒有經曆過甚至沒有了解過。她慢悠悠吃著涮肉，她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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