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事情。都是發生過的,這一晚,可能是當時我開始真正觸及到秘密的皮毛的一晚,我接到父親的電話,然後跑回鄉下的老家,在父親臥室裏挖到了那口箱子,又根據箱子的線索,找到破舊的城東醫院舊址。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前麵的“我”走的不緊不慢,一邊走,一邊好像考慮著什麼。我知道,這個“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會發現一些情況,然後又會開始第二次古陸之行。
第二次古陸之行。對於我來說,同樣是一個悲劇,丁靈死了,赫連死了,高富帥死了,我所不希望發生意外的人,全都毫無疑問的死去了。
他們的死。或許是一種必然,是我慢慢接觸秘密的一個必然的過程。但現在,我已經洞悉了這個所謂的終極秘密,我實在不想看見丁靈他們的死。
我想,我最應該做的,是要去提醒這個“我”,別尋找了,別再到古陸去了,因為那樣做,會讓丁靈他們死去。
但我該怎麼出現在他麵前?又怎麼去解釋?我難道說,我他媽是從2013年穿越過來的,我把事情都搞定了,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了?
他會信嗎?他不僅不會信,甚至還可能對我產生敵意。現在是在陽城。白領在這邊的人脈比較廣,如果我在這兒和另一個“我”發生了誤會,我不敢想象,被抓住之後,會引起怎麼樣的一陣騷亂。
盡管我一直都是方懷,但我不能不想到,現在是2012年,眼前那個提著可樂的“我”,才是主角,而我,是2013年過來的。
我的腦子麻了,感覺轉不過來這個彎兒,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和這個“我”碰麵。交談。
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隱忍的好。
“慢慢跟著這個人就行了,別驚動他。”
這個司機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跟蹤的技術很高明,他把車燈關掉,以很慢的速度。沿著路邊朝前行駛,如果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身後有輛鬼魂一般的車子在移動。
不久之後,提著可樂的“我”來到了居住的破舊小區,然後進小區,上樓,開門。我在小區的圍牆外麵,能看到家裏的燈亮了。
現在能做的,好像隻有隨機應變了。我看看表,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我”會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
在等待的期間,很多情況不用再去追索,已經有了答案。我跟著父親離開古陸,可能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孤身來到那兒,尋找母親未果,而我們第一次的古陸行動徹底失敗,父親努力了那麼多年,他肯定不會罷休,他也隨之離開古陸,著手準備第二次古陸之行。
樓上的燈一直亮著,窗簾把室內的情景全都阻隔了,但是我能想象到,“我”正在房子裏,喝著可樂,無聊的翻找一些電影,來打發時間。
我和司機在樓下的車裏等,空調一直開著,悶的人喘不過氣。司機很有眼色,把車窗開了一小半透著風,然後就閉著眼睛打盹。
時間就在等待中不知不覺的流過,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看到“我”飛快的從樓上奔了下來,在路邊焦急的等待著。
“精神點!”我看到這一幕,馬上拍了拍打盹的司機:“過一會兒。大概十幾分鍾吧,會有輛車子開過來,你跟上那輛車,不要太近。”
“要得。”司機點頭,又帶著一絲疑惑,問道:“老弟,你啷個曉得。十幾分鍾以後要有車子開過來?”
“別問那麼多了。”
果然,“我”跑下來之後不久,白領的車子就風馳電掣般的開過來了,“我”上了車,直接奔著鄉下老家而去。等白領的車子開過去之後,司機也啟動車,從後麵跟過去。
我明白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那條路,我非常的熟,所以司機在白領車子後麵保持很長的距離,不會被發現。
淩晨的城際公路,空曠一片,車子暢通無阻的一直開到了老家。在距離村子很遠的地方,我讓司機停車,然後熄滅車燈,在車裏等我。我下車之後從小路進村,村裏安靜異常,這時候的“我”,大概已經看到了堂屋裏,那個記錄著視頻的手機。
白領還沒有,她比“我”要機敏,所以我不想有麻煩,一直都冒著寒風在院子外麵隱藏著。
我知道,有一條地道,是通向父親臥室下的,箱子就在臥室下麵,這是一個重要的環節,“我”找不到箱子,就無法知道城東醫院這條線索。
所以,我很輕很輕的用刀子在老院的外麵挖,先挖通這條地道,然後想辦法把箱子給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