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文?

因為之前和夜風的談話,雲朵朵的心裏對杜雲帆兄弟三人都沒有了半點好感。

冷不丁地從笙落的耳朵裏聽到這三個字,雲朵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學那麼多年的時間,笙落一直就像半個透明人似的,對外界表現出可有可無的情緒,甚至在自己的眼裏,她比冰美人還要冷上好幾個層次。

眯起了眼睛,雲朵朵的車終於在紅燈亮起之前穿過了白線,她的精神稍一放鬆,就開始想起了這之間的關聯。

落落剛剛才離了婚,難道這就開始想著找下家了嗎?

隻是這人選……真是讓她一言難盡,她再也不想卷入和旭日有關的任何事情裏麵,那隻會給她帶來災難,而不是什麼樂趣。

“你、你想他幹什麼?那都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我們畢業了那麼久,如果你真的對他有意思,也該在那個時候去找他呀。”

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雲朵朵下意識地想要切斷笙落和溫嘉文之間的關係,如果笙落的這話是想讓她從中搭線,那大概是不可能了。

正如自己對笙落已經離婚的事實一無所知一般,笙落對自己、雲氏和杜雲帆、旭日之間的關係也是毫不知情的,他們之間的關係除了緊張以外,沒有其他了。

“沒什麼,導火索而已。”

笙落的眼睛迷離了,她的眼前又浮現出了他的樣子,他會是自己的救贖嗎?這樣奮不顧身地從一座墳墓裏跳了出來,其實想想也該知道,那個人肯定不會是自己了。

或許就這樣停下來也好,認清楚了一切的真相,再走下一步,才會不至於繼續摔得頭破血流。

除了小寒之外,那個家早就讓自己沒有半點留戀了,更別說什麼不舍,都是空話。

已經幹涸的眼睛仿佛又煥發了什麼力量,一下,滑落了兩滴淚,激起了皮膚的應激反應。

“導火索?都隔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有什麼火是他能夠點著的,落落,你不是夢到什麼了吧?”

對笙落說的不置可否,雲朵朵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怎麼能把一個相隔七年的人物和突如其來的離婚放在一起,這件事明明不是什麼偶然,那個嚴青早就讓笙落傷透了心,其實自己不奇怪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總算是看到了遠遠的地方閃爍著的燈光,冬天天黑得快,才五點多鍾,天就已經黑了一半。

雲朵朵看著這天色默默喃喃自語,也好,隻有晚上,才適合這樣徹頭徹尾地醉上一醉。

“沒有,我沒有,就是因為清醒,才會想得那麼清楚。”

笙落抬手抹掉了滑下的眼淚,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傻,就這樣徹底地無視了當初心裏的感覺,選擇了一個和她毫無關係的男人,最可恨的是,她連眼光都這麼差,把一個賤.人看成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朵朵,我要告訴你,任何事都不可以將就,連半點委屈都不可以有,不然會後悔的。”

把自己伏在前排的車座後麵,笙落沒有喝上半滴酒,可是眼神卻迷離了,她醉了,她寧願醉在這個地方,什麼都不想,回到那個還能選擇的時間,把一切都當成是夢一場,徹底結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