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木集團分公司的創立酒會。
這些確實是他不知道的,而且他也不想好不容易恢複的關係弄僵。
從杜雲帆關燈前就開始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等了,夜風不知他是怎麼了,卻也不敢兀自推門進去安慰。
幾年沒有好好說話的關係,並不容許他站在最親密朋友的陣地這樣推門而入。
甚至剛剛發生的一切讓他都不敢說出真相,他默默地把這一切都收進了眼裏。
所以夜風驀地離開了門口,站在了看不出人影的走廊角落,等待著和杜雲帆開口。
可那壓低的抽泣聲、出門之後雲帆臉上明顯的痛苦,夜風沒辦法忽略,還狠狠地紮在了心上。
是什麼讓那個永遠屹立不倒的杜雲帆這麼難過,是什麼讓他情願一個人孤獨地承受也不肯對外訴說,夜風不知道也不敢問,隻能用最婉轉的方法幫他一把。
喝一場酒吧,酒能忘憂、也能消愁。
夜風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擔心,在杜雲帆的麵前展露出記憶裏的笑容,然後問了一句。
“也對,這麼重要的事情,早點回去休息吧。需要我開車送你回去嗎?你都三天沒有合眼了,疲勞駕駛也不好,你還能在車上再睡一會兒。”
關切地上前想要扶杜雲帆一把,夜風的聲音極致溫柔,對待杜雲帆他已經有十足的耐心了。
旭日出事之後,整個公司的人都陷入了忙碌之中,對別人可能還能心狠一些,可對溫嘉文和杜雲帆,夜風幾乎是掏心肝的對不起。
三人花了幾年時間才成就的公司,就因為這一時的過錯倒退了這麼多,光是夜風自己的愧疚就足夠他反省很長時間,更別說是看到杜雲帆這樣的頹態了。
“不,不用。”
一抬眼,杜雲帆對上了夜風關切的眼神。
有多久沒有人這樣關注他了,為什麼總讓他覺得打從雲朵朵離開之後就沒有了呢?
不管是在做什麼,心裏跳出來的第一個人總會是雲朵朵。
杜雲帆抽出一隻手來捂住了腦袋,另一隻手不足以支撐他再站下去,慢慢地,他的身體順著光滑的牆壁滑了下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雲帆,你沒事吧。”
夜風才一扭頭的功夫,杜雲帆就這樣倒在了地上,雙手捏緊了,他卻隻敢這樣看看,沒辦法上前去扶他一把。
這麼要強的人,落到這種境地,旁人的過多關注隻會變成對他的傷害。
心被紮了一樣疼,夜風更加恐懼了,如果這都是他造成的,拿著過錯,就真的難以彌補了。
“我、我沒事。”
閉上了眼睛,杜雲帆暗笑自己,在兄弟的麵前這樣被一個女人的感情玩.弄,恐怕他們都看多了吧。
雲氏,這麼大的一個笑柄,為了雲朵朵他甚至愚蠢到接下這樣一個盤子,最後卻連拋出去的勇氣都沒有。
“夜風,你送我回公寓吧,我可能真的是太累了,還讓你看了笑話。”
苦兮兮的笑就像明晃晃的告示,杜雲帆不願意自己這樣,不過還好,這是他的兄弟,不是什麼旁的人,才不至於走到最可憐的境地。
他又嚐試了一下,發現身上的力氣在發出請求之後就像漏了氣似的,連支撐他坐起來都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