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康成哈哈哈的一陣大笑,然後忽然就想起了鄯珠,這個最初強行上身的美女,此刻竟然連相貌也有些模糊起來,他不禁暗道:“這丫頭幹什麼不好,非要去冒充公主,結果被真公主給盯上了,如果她在碗子山這一帶失蹤,會不會被奎木狼抓去呢?她隻知道冒充公主,卻不知這公主藏著一個寶藏的秘密,此刻沒準正被奎木狼拷問呢。”
顏康成想到這兒,眼睛一閉一張,瞬間便到了波月洞後廂房,心裏不禁一樂:“哈哈,當鬼原來這麼方便,瞬息千裏,以後上哪兒旅遊可省了路費了,哈哈!”
他站在院中看了看,看不出哪個房間有什麼異常,便就近進入了一個房間,這房間不大,裏麵空蕩蕩的,隻擺著一個道龕,上麵供著三清祖師,他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正要出去,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不大,一點點來到了門外,隨後吱呀一聲,門內頓時進來了兩個人。
顏康成一時慌亂,急忙躲進了道龕裏,仔細打量那二人,一個丫鬟正扶著一個夫人緩步走來,那夫人肚子隆起,顯然有孕在身,顏康成頓時一愣,“是百花羞?西遊記中說她有兩個孩子,這一個還在肚子裏?”
百花羞在道龕前拜了幾拜,拜得顏康成渾身不自在,暗道:“大姐,別再拜了,我也不是故意躲這裏,你這麼拜我會折壽的。”
顏康成抓耳撓腮的,忽然聽見百花羞道:“太上老君顯靈,保佑我兒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我百花羞願用一世的壽命,換取我兒一生的平安,用我一世的善行,彌補我兒一時的罪惡,用我累劫的善念,護佑他遠離一切邪魔外道,大慈大悲的太上老君,讓黑郎早日回家吧。”
丫鬟扶起百花羞,百花羞淚眼朦朧,欲哭又止,丫鬟早哭得跟淚人似的,啜泣道:“夫人保重身體,切莫傷了胎氣。”百花羞強忍淚水,道:“你去拿香來,我再拜上幾拜。”
丫鬟用手帕擦了眼淚,便往道龕走來,顏康成一愣,“我的媽呀,這這這如何是好?這下不是被她逮個正著?”
眼看著丫鬟就要打開了龕門,顏康成忽然一拍腦袋,暗罵一聲笨蛋,他向後一出溜,忽地退到了另一間屋子裏,心裏不禁暗笑:“還不習慣當鬼,不知道走後門,哈哈!”
顏康成轉身細細打量,這房間貌似書房,裏麵擺著一個書櫃和書案,書案上放了一個硯台,旁邊放著毛筆和紙張,“這奎木狼還習字作畫?也不見得,我老爸也買了這些東西,寫過一次就那麼一直放著,也許奎木狼就是這麼放著而已!”
顏康成想起了老爸,心裏突然不是滋味,他用鼻子嗅了嗅,真奇怪,這屋子裏除了水墨的味道,竟然有股血腥氣!咦?
顏康成轉過身,猛地發現對麵的牆壁上,赫然書寫著血淋淋的四個大字——千手雙煞!
“我的媽呀,奎木狼這是什麼愛好?在書房裏寫這麼嚇人的字,難道他練字不用墨水,而是用血嗎?”顏康成砸了砸嘴,自言自語道:“這字寫的也不怎麼樣,就是有點嚇人而已,我要是好好寫,也能達到這種嚇人的程度。”
他正要移步出去,忽然又聽見了百花羞的聲音:“你到書房裏找本閑書,我夜裏睡不著,隨便翻翻。”顏康成一聽,這百花羞怎麼好像看見了自己似的,自己貓哪兒她就讓丫鬟上哪兒,不過這次他有了經驗,呼啦一下躲進了牆壁裏,心裏嘿嘿笑道:“這下你隨便進,我不信你還砸牆找東西。”
丫鬟開門進來,突然“呀”的大叫了一聲,看著牆上的血書登時渾身亂顫,急忙又跑出去扶著百花羞走進了書房,百花羞也是嚇得花容亂顫,眨眼的功夫,房間裏又進來一個老管家和幾個小廝,也都嚇得不敢吱聲,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邁步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