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尉又放出一係列投影,白紙黑字陳列著森爵最近的身體報告,她露出一臉遺憾說:“爵爺身體還未恢複,遺失孩子是他的錯,卻不是他所願。他隻是記性不好,應該很多高齡產夫能夠理解這種特殊的身體情況吧。當然,作為爵爺的私人軍醫,我會努力讓他恢複健康。”
歐少尉將森爵失憶的事實隱瞞,避重就輕的說成他“記性不好”。說完這一切,她抱著手臂堅定的站在森爵身邊表明立場。會長看向榭莉女爵,發現女爵早就別過頭無話可說,會長心想,這樣還審判個啥啊。
看著儼然變成一場鬧劇的庭審,會長在心中默默吐槽:以後再也不接這種天皇貴胄的庭審了,簡直跟鬧著玩似的,你們那麼厲害,就不要來啊,簡直是對吃瓜群眾的戲謔,對他本人的藐視,他得回家蒸個桑拿壓壓驚。
會長端著茶水,順水推舟的打起了太極:“爵爺的私人軍醫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了,各位還有什麼異議嗎?如果有的話,盡早提出來。”
會長又盯著皇帝討好的笑:“我個人覺得爵爺確實有錯,可這錯誤是能夠原諒的,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呢,以後避免就是,總要給別人改過的機會,爵爺記性不好,還有一大堆人可以提醒他嘛!十五天的拘禁我看不必了,寶寶的健康成長最重要,是吧。”
霍德希汶滿意的點頭,森爵坐在指控席上沒說話,原本他以為拘禁是逃不了的,現在看來事情還能往好的方向走,眾人看他的眼光也變得同情起來。
“我有異議!”旁聽席上一人站了起來,霍德希汶眉頭微微一皺,做出側耳傾聽的模樣。
那人盯著歐少尉問:“你例舉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說森爵身體差,記性不好,沒錯,就算這些都情有可原。但這是否從另一個角度論證了森爵並沒有帶好孩子的能力?帝國寶寶交在他手中是否能讓所有人放心。”
歐少尉被他問的啞口無言,記者們哪能放過這個衝突,所有直播間一時在線人數暴漲,服務器過載卡的要死,屏幕差點被各種問題刷爆。
森爵愣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不能沉默下去,他開口說:“我先向大眾道歉,這次確實是我的失職。關於孩子以後的撫養問題……”他是想說,如果你們不放心我,孩子可以交給你們放心的人、送到你們放心的地方養,比如天空要塞,那是塞滿了整個軍團的國都,想必有能力保護好孩子。
話沒說完,霍德希汶翹著腿,露出一臉荒唐的打斷森爵,對著發言人說:“這位先生,你考慮的很周全。不過……如果爵爺和我沒有能力養我們的孩子,還有誰來?”霍德希汶咄咄逼人的追問提問者:“你來嗎?”
“額……”那人訕訕的退縮了,瞬間隱沒在人群中,霍德希汶又盯著榭莉女爵問:“您來嗎?”
榭莉女爵暗罵自己作死,忙說:“我當然不能,陛下,爵爺是唯一合適的人選,我為這次不夠嚴謹的指控道歉,我並不知道爵爺的身體情況……這麼看來他真是一位偉大的父親。”說著,掩麵啼哭起來。
霍德希汶沒理她,最後盯住會長問:“或是會長你來嗎?”
會長趕忙將雙手揮的跟雨刷似的:“我自始至終都沒這麼想過!爵爺太不容易了,他就不該來到這裏,快來人將爵爺從指控席請下來。”
歐少尉先別人一步走過去,將指控席上的側欄打開,順勢湊在森爵耳邊悄悄問:“爵爺,你被我之前說的話打動了嗎?”
森爵說:“有點。”
歐少尉說:“您可千萬別感動,據我後來分析,你可能懶的成分居多一點,不想做手術,懶得剖小孩,懶得提前受罪。”
森爵:“……”
歐少尉一陣輕笑:“總算可以報複一下你說我不像女人的事了,我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森爵默念:我看出來了。
還未下台,霍德希汶突然站起來,對著身後一幹記者以及直播鏡頭說:“感謝大家今日出席,不過,爵爺即使各種理由,畢竟有錯在先……”
會長在一邊聽得快哭了出來,皇帝陛下你到底要幹嘛,難道你的意思不是讓爵爺無罪麼?我已經迫於你的淫|威宣布結論了,你還要說什麼?
“作為丈夫,我同樣失職,我會親自帶爵爺在拘禁室走一圈,以示懲戒。如有再犯,我和爵爺同罪同罰,請大眾監督。”霍德希汶說完,瀟灑的揚起披風,越過旁聽席走上前將站在原地的森爵接了過來。
荒腔走板的庭審結束了,皇帝和森爵還不能回去,因為他們得接受另一個更為史無前例的神經質懲戒——去拘禁室逛一圈,庭審劃上了休止符,直播也在同時落幕。皇帝拒絕了記者們想要繼續報道的請求,莊嚴地、慎重地、帶著歉意和爵爺兩人去接受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