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龍立刻回答:“是的主人。”森爵拿著武器跳下艙體,乘龍立刻隱沒在一群軍用戰艦中,看起來平平無奇完全不會引人注目。這太空航母上本來應該布滿了軍用戰艦,此時隻剩下不到一半,不過它們依然被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森爵早已熟悉這種場景,他並沒多想,一路往前走。
他沒有提前通知霍德希汶,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霍德希汶一路風風火火,他在航母的甲板上瘋狂跑動著,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讓四周陷入一片靜謐,方圓幾裏隻聽得到他一人的腳步聲。森爵低頭係緊了鞋帶,抬起頭來霍德希汶奔跑的身軀頓時映入眼簾,他隻披了外套,身體被凍得通紅,腰側一片觸目紅痕讓森爵的眼神變得幽暗。
不管過了多久,霍德希汶依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啊。不過,乘龍載來的自己又好的到哪兒去呢?
霍德希汶在森爵麵前截住了腳步,身體的傷情和連日的奔忙讓他有些氣喘籲籲,可眼神閃耀而奪目,眨也不眨的盯著森爵,隻害怕這是一場夢,他舍不得閉眼。
森爵感慨萬千的看著他的傷痕,半晌才問:“傻了?”
霍德希汶心神激蕩,他費盡力氣才克製住自己不撲上去擁抱對方,他幾乎是哽咽著吐出幾個字:“老師,你來了?”
森爵看著他青白的麵色,忍不住起了壞心思,逗他:“佩茲呢,我來找他。”
霍德希汶挺直的腰杆突然軟了下去,他不可置信的垂下肩膀,完全掩飾不住失意,良久才低不可聞的說:“原來你是來找他的……應該在艙體休息室吧,具體哪一間我也不清楚。”
森爵撅了撅嘴:“哦。”
“既然是來找他的,那我不打擾了。”霍德希汶清了清喉嚨,深深的看了森爵一眼,僵直著轉過身想要逃走。
森爵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翹起嘴角,玩笑好像開大了,可他仍然用命令的口吻說:“你比我熟悉這裏,帶我去找佩茲啊。”
霍德希汶忍耐的捏起拳頭,他偏著頭不看森爵,“我找不到他。”
“怎麼會找不到,就算你目前隻是一個小兵小將,我平時教你要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這麼快就忘了?”森爵上下打量著霍德希汶,他又長高了一點,背上的傷處還在微微滲血,他就這樣跑出來了,森爵蹙著眉頭。
霍德希汶總覺得森爵語氣透露出一絲古怪,就像在調侃他似的,他疑惑的轉過頭,森爵朝他露出一張笑臉。霍德希汶心中再次燃起希望,他神采奕奕的朝著森爵問:“你不是來找佩茲,是來找我的,對吧?”
森爵無奈的攬著他的脖子:“是,我是來看你的,順便也看看佩茲行了吧。”
霍德希汶喜上眉梢的搭著森爵的手,森爵微微挑眉,並沒抽開,隻聽霍德希汶有些撒嬌的說到:“他就不必了,你隻需要看著我,我的傷好痛。”
森爵心中暗罵一句:臭不要臉。
霍德希汶搭著森爵的手,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體溫,他在心中竊喜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老師,你不生氣了?”
森爵黑著臉:“那件事你就別提了。”
霍德希汶內心忐忑難安,森爵這是什麼意思?他急切的問:“求婚你沒有忘記吧,我是認真的。”
森爵老臉一紅,他敷衍的說到:“我就是來看看你,如果再胡說八道,我就走了。”
霍德希汶多少有些失望,旋即他提起了勁兒,沒關係,森爵願意來看自己,這已經夠好了,至少目前階段他應該知足,畢竟已經很久沒和森爵說過話了。要不是年齡擺在哪兒,他幾乎要裝瘋賣傻的躺在森爵懷裏撒嬌,太驚喜,今天真是太驚喜了。
“先去上藥,你怎麼回事,不知道包紮好了再出來,多穿一點啊,你不冷嗎。”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森爵突然指著霍德希汶身上那件薄薄的外套嘀嘀咕咕說到說到。
霍德希汶感受著森爵少見的關懷,幾乎要沉溺在其中,他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比起你帶給我的,這根本算不上痛。”
森爵停下步子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問:“藥在哪兒,我來上。”
霍德希汶收起隨意的態度,訕訕的將森爵帶到剛在所在的位置,軍醫還在原地盡忠職守的等著他,看見突然出現的森爵,軍醫愣了一愣。
“保密。”霍德希汶吐出兩個字,隨即打發軍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