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一道人影快若驚鴻,直奔擂台而去。
人影顯現,正是剛才破空而去的郭陽,他的腋下夾著張賀。張賀身上的衣袍已經破爛不堪,臉色蒼白如紙,頭發淩亂,呼吸微不可聞。郭陽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怒不可遏的瞪了魏鵬一眼,才對鴻運真人道:“掌門師兄,張賀修為遠在韓斌之上,隻是一時失手罷了,請掌門師兄等張賀醒來,從新舉行一次比試,若是他再敗,我無法可說。”
魏鵬一聽這話可不願意了,他這不成器的弟子,好不容易獲勝了,對方還不承認。他冷冷一笑,對郭陽道:“剛才可是你徒弟叫囂著要挑戰的,輸了還不想承認,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情。”他說起話來,毫不留情麵。
郭陽冷哼道:“不是不承認,而是再舉行一次,你不敢嗎?”
“別給我狡辯,不想承認比試結果就直說,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也不怕閃了舌頭。”魏鵬不屑的說道。
“你……”郭陽說不過魏鵬,心裏憤怒不已。
魏鵬看都不看郭陽一眼,走到韓斌身前,道:“徒弟,不要怕,師父給你頂著呢!今天誰要是不承認你獲勝了,我就跟他急。”
這一招指鹿為馬,說的郭陽更是憤懣,把張賀仍給一名弟子,挽起袖子道:“你跟誰急,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打趴下?”
魏鵬一怔,隨即譏諷道:“小的敗了,老的不承認,還想動手不成?”
“我就要動手,你能把我怎麼樣。”郭陽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把極品飛劍,飛劍指向魏鵬,隻要他神識一動,便會發動攻擊。
魏鵬一看這架勢,心裏有些沒底了,可一想這麼多人看著呢!總不能丟了麵子,否則以後還怎麼在練氣期弟子麵前吹牛,挺起腰杆道:“別以為我怕你,信不信我等下讓你同張賀一樣,飛到天上去。”
“我等著呢!”郭陽快速掐動法決,飛劍上光芒大作,發出嗡嗡的聲響。
魏鵬毫不示弱,同樣祭出一把飛劍,對視道:“今天我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要魏鵬。”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暗暗喊道:“掌門師兄啊!你笑話看夠了沒,怎麼還不阻止。”若不是他明白掌門真人一定會阻止,才不會說這樣的大話。
“都給我住手。”鴻運真人身影一閃,化為一道流光,落在擂台之上。與此同時,所有的長老都來了。當然,有一人卻悄悄離開了,那就是王猛。王猛在宗內的身份極為特殊,很少參加重大的場合,甚至很多練氣期弟子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長老。
鴻運真人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郭陽一肚的怒火頓時收斂許多,可他心中仍舊不服,拱手道:“掌門師兄,如果讓韓斌那小子做練氣期弟子中的四師兄,我第一個不服。”他的話剛說完,擂台下一百多名練氣期弟子同時喊道;“弟子不服,弟子不服。”
這一百多名弟子,全部都是郭陽的徒弟。宗內長老一百多人,除了極少數的幾人外,大多都有幾十名弟子,如郭陽這樣有上百名弟子的長老也不在少數。這些弟子看到師父發怒了,心裏當然跟著喊,喊的最凶的便是韓飛。韓飛已經把韓斌當成頭號對手,如果眼睜睜的看著韓斌成為他的四師兄,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韓斌沒有說話,他知道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不說話比說話都有用。
鴻運真人臉色一沉,視線在那些弟子身上一掃而過,後者當即閉上了嘴巴,他沉聲道:“郭陽,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但你不服,我也不服。”說到這裏,他話鋒突然一轉,厲聲道:“可是,這件事是你徒弟先挑起來的,無論他是大意輸了,還是手下留情,他都要為先前的邀戰承擔責任。”
聽到前麵的話,郭陽還一臉喜色。可頭到後麵,越聽越不對勁,哪還不明白掌門話中的意思,忙說道:“可是……”他剛說出口,便被鴻運真人便打斷了。
鴻運真人凝重道:“此事我意已決,從現在開始韓斌取代張賀的名次,成為練氣期弟子中的四師兄。至於張賀,閉關修煉三年,期間不允許離開洞府半步。”說完,鴻運真人長袖一揮,直奔大殿而去,他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排名前一百的弟子,去雜務處領取各自的洞府玉牌,前七的弟子明日一早到大殿前,前一百的弟子晌午時分到廣場集合。”
看到鴻運真人離去,郭陽憤懣的甩了一下長袖,對門下弟子道:“走。”
魏鵬哈哈一笑,得意道:“老家夥,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郭陽瞪了魏鵬一眼,帶著門下弟子破空而去。
魏鵬哼哼一笑,轉身對韓斌道:“好徒兒,你今天的表現真讓為師驚了一把冷汗,說,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