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佩多利手裏得了兩天假,祁緯還沒想好該怎麼安排,晚上一回到別墅就接到了來自國內的電話。
“祁緯哥,拍戲好玩嗎?”蘇珍長得甜美,聲音卻並沒有甜膩的感覺,清清爽爽的令人聽了就舒服。
祁緯認真思考後回答:“還好,和國內的不太一樣,節奏比較快。”然後問蘇珍,“需要我把電話轉給韓州麼?”
“不啊,不需要他!”蘇珍嘿嘿一笑,刻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對祁緯說,“祁緯哥,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年三十?”
“還有呢?”
祁緯實在想不出來了:“你說吧……”
蘇珍又是一陣笑,聽笑聲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直到她開始微微喘氣了才說:“哈哈……我就知道州哥傲嬌了,不好意思告訴你,其實2月13號是他的生日,估計是想讓你自己發現吧,但是我猜祁緯哥肯定注意不到這些細節,搞不好我哥最後一個人躲起來哭呢……”
祁緯愣了愣,然後誠懇地向蘇珍道了謝。如蘇珍猜測的那樣,如果她告訴自己,祁緯還真的不會在意生日這種事,他自己就從沒過過生日,前世也記不得自己的生辰了,這輩子也沒去記過前身的生日。
這個世界的人對生日還是挺重視的吧,祁緯默默盤算了下,按照古時的算法,韓州也到了而立之年,逢十的生辰一般都要大辦,就算韓州並不在乎,祁緯還是很想給他好好過一次。
兩輩子加起來,他既沒有過過生日,也沒有給別人過生日,這樣的體驗也很新鮮。
隻是,祁緯有些犯愁,該給韓州送什麼禮物好呢?
韓州有錢,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而自己手裏盡管也有一定的存款,但跟韓州根本沒法比。
至於韓州需要什麼……祁緯努力思索一番,這麼說可能會有點自戀,但祁緯實在想不出比較靠譜的答案了——韓州想要的,應該是和自己在一起吧?
所以禮物,還是心意到了就好,不管是什麼禮物,韓州應該都會收下的。
“怎麼在這裏發呆?”洗完澡出來的韓州頭發還在滴水,見祁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奇怪,“是不是佩多利給你作業了?我就說,拍戲還給放兩天假,哪有那麼好的事,哼……”
“沒有,我隻是在想一點事。”祁緯哭笑不得。
“想什麼,給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著解決呢。”韓州扯了條毛巾搭在脖子上,坐到祁緯身邊。
祁緯張了張嘴,雖然根據韓州的需求來準備禮物比較好,可是這樣一問,韓州肯定會察覺自己的意圖,按照蘇珍的說法是“那就沒有驚喜感了”,所以祁緯決定還是不問。
想了想,隻好說了個之前就想問話題:“事情也解決了,你怎麼不回家過年?聽蘇珍說,不管多忙,每年你都會和家人過年三十的。”
“你不是還在這裏嗎?”韓州理所當然地回答,“我把你丟在這裏拍戲,自己回去和家人團聚,那我成什麼人了?再說,你現在也是我的家人了,我不陪著媳婦,還能去哪裏?”
“……”祁緯怔了下,他怎麼就成韓州的媳婦了?
“而且今年特殊,我媽對我的做法明確表示了支持,她還指望我們能在今年內就結婚,先把你套牢了,避免以後遇到個比我更好的,你就把我給踹了。”韓州繼續說。
韓夫人會不會想得太遠了?!
“對你來說,確定心意隻是這幾天的事,但就我媽擅自主張的調查來看,她認為我們已經交往了快兩年,中途還分過一次手,所以她當然會著急……”韓州幹咳一聲,顯然是想起了那段不光彩的黑曆史,“不過你也別太在意,你隻要知道,不管要多久我都等你,就夠了。”
“嗯。”祁緯輕輕點了點頭,心底柔軟之處不可避免地再次被韓州的話觸動了,感受著心髒那鮮活的跳動感,笑容也趨於柔和。
他發現,在承認自己對韓州的好感後,那種悸動的感覺並未消退,反而時常會因為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而不由自主地冒出來,心情會變得滿足而美好,這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韓州關了床頭燈,躺下以後不忘把手臂橫放在祁緯的腰上,過了兩秒後見對方沒有抗拒自己,大著膽子把人往懷裏帶了帶。
連吻都接過了,當然要睡一個房間、一張床。韓州向來是個行動派,當初朦朧地察覺自己對祁緯有好感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跟對方建立聯係,所以在祁緯將自己的過去所有向韓州坦白後,韓州就把這個當做祁緯也接受了自己的信息,當晚就搬到了祁緯的房間去。
一夜好眠。
隔天,2月13日,祁緯起得比平時早了一個鍾頭,小心翼翼地拉開韓州的手臂下床,練功過後到廚房下了碗長壽麵。
祁緯刀工不錯,可是在做長壽麵上他沒有經驗,韓州別墅的廚師就隻會做西餐,祁緯隻好打電話問萬事通劉平,幾分鍾後,劉平給他丟了個網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