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號,你們怎麼搞的,為什麼房頂的四個監控器都壞了,到底出什麼事了?”楊震剛剛按下通話鍵,手機就傳來另一端一個男人的咆哮聲。
“袁先生,你好,我不是09號,他們四個現在都在我們手中。”等眼鏡男咆哮完了,楊震開始不緊不慢地淡淡回了一句,同時向曲蘭月和喬蘭婷走去,曲蘭月痛得額頭上盡是汗珠,睡褲的左大腿根處有一個小洞,小洞的四周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你是誰?”因為打通了電話,眼鏡男剛剛鬆了一口氣,再次吊起心來。
楊震“嘿嘿”笑道:“我是誰你不用管,現在我隻想告訴你,09號四人全都落入了警方手中,你們的計劃完全失敗了。”說著,楊震將08號黑衣人臉上的蒙臉巾取了下來,自己戴上了,更是連頭也包了起來。
眼鏡男沒有說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楊震也輕笑一聲將09號黑衣人的手機扔在地上。
楊震將08號黑衣人的衣服撕下一個布條,幫助曲蘭月包紮了傷口,因為用力不小,引得曲蘭月一陣呲牙。不過曲蘭月似乎想起了什麼,顧不上疼痛,急忙對楊震道:“楊先生,我知道你醫術很高,你能不能幫我取出子彈?”
楊震為殷雷和蕭東亞結好斷骨的事情,喬天南知道得清清楚楚,曲蘭月是他老婆,自然也知道。
楊震本想拒絕,但是看著身邊喬蘭婷滿臉的期待,有些於心不忍,喟然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們記下我的手機號,待到離開這裏之後,你們找好地方給我打電話,我再幫你取子彈,不過,我取子彈的方式與醫院不同,你考慮一下。”當然,楊震並沒有說需要接吻,隻是說在治療的時候曲蘭月必須保持昏迷狀態,而且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
曲蘭月聽了之後立即滿臉紅暈,低著頭默然不語,喬蘭婷也是又驚又羞,目光閃來閃去,不知在想些什麼。曲蘭月昏迷,而且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豈不是楊震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楊震見狀,站起身來道:“我這個療傷辦法雖然怪異,但卻能保證不留任何疤痕,你自己考慮吧,我先走了。”說罷,楊震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如果再不走,恐怕會跟那些刑警照麵,雖然蒙著臉,但是跟楊震打過幾次交道的張雨和李成南絕對能夠認出他。
還沒等楊震離開廠房,身後就傳來曲蘭月冷冷的聲音:“喬天南,明天咱們就辦理離婚手續。”
沒有喬天南的聲音傳來,估計是因為愧疚吧,楊震搖了搖頭,一陣歎息,喬天南權欲熏心,不但為了仕途竟然可以忍心妻女讓人玷汙清白,更是在關鍵的生死時刻,以妻子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自私自利之極。曲蘭月選擇跟喬天南離婚也是對的,畢竟跟著這樣的男人過日子,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離開廠房,已經是下午六點鍾,這裏太偏,沒有出租車往這邊來,楊震走了十分鍾才攔到一輛出租車,直接奔祥和小區而去。十分鍾的時間,那股熱流早就將兩顆子彈頭逼了出去,更是連帶傷口一並治好,除了胳膊上有斑斑血跡之外,跟沒受傷完全一樣。
楊雪的辦公室裏,秦茹雅正詳細地彙報著煉油廠裏發生的情況,當然,後來的事情秦茹雅並不知道。其實,事情也不能怪秦茹雅槍法不準,秦茹雅一槍洞穿了07號黑衣人的心髒,但是偏偏這個07號黑衣人的心髒長偏了一些,這才出現了後麵的危險情況。
聽完了秦茹雅的彙報,楊雪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讓秦茹雅確認是不是這個人,秦茹雅隻是在照片上掃了一眼,就點頭確認。楊雪的心潮再一次澎湃起來,楊震,真真的是他,這些年來,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了呢?自從在趕往公安局的路上從小鹿的嘴裏得知了那塊鼎坊紫玉的主人叫楊震之後,楊雪沒有給她媽媽打電話,而是讓人將hz市裏名叫楊震的人的資料全部搜集過來。其實,今天趙作強已經講過,楊震的檔案是一年前才建立起來的,是以楊雪完全可以隻抽出楊震一個人的,但又擔心太過於明顯,這才將所有叫楊震的資料全都弄了過來,竟然有不下二百人。
楊雪也有耐心,一個一個地找過去,雖然有二百多份,但畢竟這個楊震的檔案太特殊,隻要看建檔時間就能判斷出哪一個楊震才是她想找的資料。不過,也鬧了一個小笑話,第一份建檔時間在去年的楊震的資料被楊雪找了出來,心情不免有些激動,但是打開之後楊雪不由哭笑不得,原來這是一個一歲的孩子,去年出生的。
在大約第一百五十多份的時候,目標清晰地出現在了楊雪的眼前,她有些顫抖地將檔案袋打開,將楊震的資料抽了出來,在看到楊震的相片的時候,眼睛猛然一亮,心中大聲呼喚著,就是他,就是他,真是太像了,跟他年輕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這一刻,楊雪心中的那個猜測確認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