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
沈長安眼中神色仿佛一下湮滅,又仿佛一下綻放開來。
司北辰聽到她緩緩的說了一個‘好’字,而後又陷入了昏迷。
……
一個多月前,司北辰的賞荷宴還沒來得及開,地牢那邊就傳來了不一般的動靜,等到搶救回來時,隻有沈長安一個人還有呼吸了。
之後就一直被養在安王府,小婕也被接了過來照料沈長安。
如今沈長安醒了過來,無人不好奇她究竟和司徒青聊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但是司北辰一力將屬下的好奇心全都壓住了,沒讓任何一個人前來打擾她。
這份人情,沈長安是記下了,不過她眼下,卻還有更為要緊的事情要去做。
請罪!
沈長安褪下官服,跪在了禦書房外。
“罪臣長安,無故昏迷一個多月,實乃失職之罪,特來請罪。”
昏迷一個多月,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已然了解了未來走向的沈長安,還是寧願多此一舉,前來請罪,若能打消晟帝的疑心,減少對司北辰的懷疑,那也是好的。
沈長安在禦書房外,整整跪了一個半時辰,日頭從稀薄到刺目,晟帝才允許她進去。
進去之後,沈長安依照打好的腹稿,對晟帝解釋了一番為什麼會養病在安王府後,才被林濤請了出來。
“多謝上次林公公,這是補氣之藥,望公公身體安康。”
沈長安拿出了一瓶藥丸,給林濤塞到了袖子裏。
上次司徒青之所以能落到司北辰的手裏,其中定然有林濤的幫助,於情於理,理應是有必要給一些好處的。
林濤笑了笑,收下了東西,說道:“長安太醫年少有為,從西門出去,去太醫院能更近些。”
“多謝林公公指點。”
沈長安一路從西門出去,沒走幾步,便到了禦花園。
湖心亭中,一個酷似晟帝的身影立於那邊,周圍沒有侍從宮女跟著,湖風微拂,撩動衣擺,憑空給人生出一些他要跳下這湖水的既視感。
“賞湖莫要靠太近,注意安全。”
沈長安路過,開口打了聲招呼。
那人回過神來,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來,眼前一亮,連忙小跑了過來。
“你,你是那天讓我醒過來的那個太醫!我這段時間一直去太醫院找你,都沒找到。”
這人正是大皇子,司中武。
沈長安彎腰行禮,“見過殿下,剛剛沒認出殿下,實在罪過。”
“沒關係,畢竟我們才見過一麵。”司中武很是平易近人,說道:“你還沒告訴我,我怎麼去太醫院沒見到你?”
“是這樣,此前微臣曾去安王府賞荷,卻失足撞到頭,足足暈過去一個多月,今日進宮,也是請罪而來。”
沈長安不好意思的說道。
司中武抓了抓後腦勺,“好吧,那確實是我唐突又心急了,不過我找太醫大人你,也是有些事情想要問清楚,都說醫人醫心,不知長安太醫,可否為我解答心中疑惑、幫我治療好了我這積累胸口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