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行得正坐得直,她能做出這樣的事,就別怕人戳著脊梁骨!”
“你說什麼呢,難道你也覺得安兒能和陛下……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柳氏和沈從濤吵了起來。
丫鬟已經第三次來書房找沈長安通報了。
沈長安放下了手裏的毛筆,起身走了出去。
“都別吵了。”
沈長安扶住了柳氏,抬頭看向沈從濤,平淡說道:“若父親能從宗族裏選出一個孩子過繼到我名下,那便再好不過,若宗族不願,那就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回來。”
“安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氏反手握住沈長安,追問道:“你是不是不打算生孩子了?你可不要想不開啊,我們女子怎能不有個孩子伴身呢?為娘知道你現在不願意嫁人,但萬一以後遇到喜歡的,你……”
“娘,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
沈長安打斷了柳氏的話語,堅定的說道。
一旁的沈從濤完全插不進去嘴,最後拂袖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並沒有辱沒沈家門楣,那我也姑且認你這個女兒。”
沈從濤這句話說的倒好像是沈長安上趕著舍不得他這個父親似得。
而這句話,下一刻就從柳氏的嘴裏說了出來。
“請你認清楚現在的處境,是你老了不行了,需要女兒養著,要是你連話都不會說了,行,那你倒是出去,看看誰會來給你養老送終!”
“反了天了,我才是一家之主,要不是因為她,我至於丟了官位?”
“你丟官位那是你自找的!”
……
沈長安默默從一旁退出。
柳氏和沈從濤幾十年的夫妻,怎麼著也是有感情的,否則早就將沈從濤趕出去了,隻是因為沈長安的緣故,柳氏不再小心翼翼,而是選擇要為女兒立起來,這才與沈從濤有了摩擦。
關於這些細碎的事情,沈長安沒有打算管,也沒有打算深究。
出了家門,沈長安朝著書鋪而去,卻沒想到在這裏意外撞見了司北辰。
“我隻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沈長安對上司北辰有些驚喜的眼神,解釋說道。
司北辰笑了笑,像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難得,我也是恰好要找個清靜地方待著。你我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沈長安沒有接話,選了一本雜談,沒有進雅間,而是在窗邊坐下,初春的風不算暖和,夾帶著一絲的涼意,卻正好能讓發脹的頭腦冷靜下來。
“你拿的這本雜談在五十年前,那可謂是顛覆一時的書,後來甚至禁止售賣,隻能暗地裏互相傳著看,一直到十多年前,才放鬆了製度,勉強可以找到一兩本。”
司北辰賴在了沈長安的對麵,說一半藏一半的開口道。
沈長安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問,而是自顧自的翻著閱讀,他倒也不覺得尷尬,繼續自顧自說道:“這之所以成為禁書,乃是因為這雜談之中說的,書中主角,是來自於另外一個,比之我們要更厲害的地方,那裏的人,隻要智慧夠高,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摧毀一個國家……你說,會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