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眼睛一亮,看著秦碧茹,問道:“你有辦法傳遞消息?”
秦碧茹道:“萬妖寨雖然被付之一炬,但其實損失不大,賤妾在城中還有些力量。”
“值得一試。”蘇仙看一眼許六安。
許六安點點頭,對秦碧茹道:“你去安排吧。”
秦碧茹道:“賤妾為兩位大人的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亦心甘情願,隻求兩位大人能信守諾言,我萬妖寨已毀,一幹妖神族眾脫賤籍落戶長安一事還請二位大人為賤妾做主。”
許六安擺擺手,蘇仙則點頭道:“你放心,我答應幫你就一定不會食言,不做最終決定權不在我們這裏,還需長安令大人點頭,按察司大統領核準才行。”
秦碧茹道:“隻要兩位肯為我美言,賤妾便感激不盡了。”著,飄身離開了。
“不就是出城嗎?哪裏要那麼麻煩,直接打出去不就行了?”張漢道。
蘇仙翻了個白眼,道:“那麼容易就好了,城中陣勢啟動,鬼霧煙雲籠罩,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又有那女妖作祟,貿然突圍跟送死沒區別。”
話的工夫,來到二層大殿,老遠就聽到有人大聲呼喝:“許六安何在?快去把他給我叫來,無論如何,本官今日必須趕回長安,哪個膽敢阻攔,便以謀逆論處!”
蘇仙眉頭微蹙,道:“這個嚴鐵成好沒眼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擺他三品王官的臭架子。”
許六安道:“他奉命從海外帶回一批禁運物資,大統領奉漢王之命安排十八行的人護送入京,也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消息走漏出去,引來大日壇宗的妖人追殺,那些禁運物資是從之源地外圍搞來的,其中幹係重大,一旦落到大日壇宗手中,指不定就要下大亂了。”
“究竟是什麼東西?”蘇仙道:“你們按察司個個神秘兮兮的。”
“不知道,隻聽嚴鐵成起大日壇宗的人為這件事在海上劫了很多十八行的船。”許六安頓住腳步,回首道:“此事關係重大,如果不是咱們同仇敵愾,我也不會跟你們起,具體內情你還是少知道些為妙。”
“劫了十八行的船,就是跟我有關了。”張漢接過話頭道:“這個姓嚴的我之前見過一麵,剛好找他攀扯攀扯。”著一步邁進屋子。
許六安和蘇仙趕忙跟了進去。
嚴鐵成驟然見到張漢也是吃了一驚,失聲道:“怎麼是你?”隨即又道:“對了,你是十八行的人,是不是奉命接應本官的?既然如此,快快帶本官離開此地。”
“閉嘴。”張漢眼中凶光一閃,沉聲問道:“你究竟運送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安排十八行的人保護?你們王官集團沒人了嗎?”手中的裘黑撻半死不活,還時不時的扭動身軀,看上去格外驚悚,三米多高的巨大身材充滿了壓迫力。
“無禮!”嚴鐵成竭力挺直腰杆,顫聲道:“汝等江湖草莽,粗鄙之輩,怎敢在本官麵前如此話,豈不知本官出行,奉的是漢王密旨,身負王命庭威,你這般輕慢於本官,便是輕慢漢庭王上的威儀!”
蘇仙走進來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擺你的官架子了,你們這寒門出身的王官兒,一到晚腦子裏不知道想些什麼,本事沒多大,臉麵卻看的比大。”
“事關機密,無關人員不必知道詳細內情。”嚴鐵成道:“十八行是服務於我王庭內院的,汝等隻需聽命行事便夠了。”
“這人話真費勁。”張漢有些不耐煩,將手裏的裘黑撻忽然掄起狠狠摜在嚴鐵成麵前的地上,頓時砸出個大坑,道:“再問你一遍,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安排十八行的人運送?既然這麼重要,為什麼王庭不安排內衛護送?”
嚴鐵成嚇的一縮脖子,仍倔強道:“你要行凶嗎?王庭隻有死王官,沒有怕死的嚴鐵成!”
許六安連忙道:“師叔請手下留情。”又道:“這位鬼帥是我們按察司的內線,正在幫助我調查火麒麟大妖一案,此事關乎我闔家滿門性命,您千萬不可魯莽行事。”
張漢一怔,問道:“怎麼?破不了案,那狗王就要殺了許大哥?”
蘇仙道:“不隻是許大統領一家性命堪憂,還有長安令白宗元大人也麵臨同樣的凶險。”
“白宗元不就是我嫂子的老爹?”張漢這回引起重視了,道:“既然是這樣,那還等什麼,立刻把該帶齊的人帶上,跟著我殺出去吧。”
“狂悖之徒,竟敢以大不敬稱呼冠以吾王,汝等北地蠻人真是不知死活!”
“啪!”阿漢隨手甩了一巴掌將嚴鐵成打暈,對許六安道:“放心,我下手有準兒呢,走吧,咱們先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