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確定她以後會不會成為咱們的敵人。”阿漢言不由衷道。
“就是一個姑娘，敵人還是朋友都無關大局。”
張瀟道：“蘇氏在士族集團中算是個異數，一個家族分作三個分支，個個都自稱正統，永安蘇氏親楚王，長安蘇氏更近漢王，而琅琊蘇氏則歸屬士族集團序列，這樣的謀劃倒是穩當。”
“哥過，這叫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阿漢道：“葉輝到現在也沒個明確的態度，我也不想跟她走的太近。”
話是這麼，心裏卻不是這麼想。少年慕艾的那點心思全刻在臉上了。
“葉輝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張瀟隻做未見，道：“你把葉楓幾乎打死，他都能忍下這口氣，還不足以明問題嗎？”又道：“源秘寶的事情瞞不住，他已經被迫入死角，現在按兵不動，其實是在等著看咱們的本事呢。”
張瀟繼續道：“火麒麟自爆炸斷問塔，葉輝身上壓力巨大，東盟內部已經有彈劾換屆的聲音，如果不是陳無忌入聖，麵臨第一戰線的征召，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把他取而代之了。”
“哦。”阿漢點點頭，道：“懂了。”
“你是代表巨人島來的，明早上去大行令府報個備，湊不齊參加道業大會人數也沒關係，你可以回歸到北地序列代表廣德書院參賽。”張瀟吩咐道：“你吃飽了就先回家吧，跟你嫂子，我有應酬，今可能要很晚才回去。”
“香樓請客嘛，放心，我一定跟嫂子清楚。”阿漢一臉憨厚誠實。
“你能清楚才怪。”張瀟瞪了他一眼，道：“你就許六安介紹了一些新朋友給我認識，其他一概不知道。”
阿漢認真的道：“那可不行，我明明知道的事，怎麼能騙嫂子呢？”
“兔崽子，你皮子緊了是吧？”張瀟麵色一沉道。
阿漢不在意的：“挨揍是泰坦無雙境的必修課，哥的拳頭才是最好的試煉。”
兔崽子，外憨內奸。敲竹杠敲到親哥哥腦袋上了。
張瀟氣不打一處來，問道：“你想要什麼？”
“我想請蘇仙去荊楚院騎馬。”阿漢單刀直入，又強調道：“單獨。”
屁孩子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什麼壞事。隻要引導得力，這就是獨當一麵的開始。
“可以。”張瀟點點頭，取出一張十八行錢莊發行的金票，道：“知道回去怎麼了嗎？”
“哥在樓外樓為了查案子請客。”阿漢張嘴就來：“嫂子問別的，我一概不知道。”
“滾吧。”
張瀟的目光投向窗外，一個煙視媚行婀娜多姿的紅衣女子正踱步走來。
阿漢腳步匆匆咚咚遠去，那女子則嫋嫋婷婷款步而來，走進包間盈盈下拜，道：“奴家秦碧如，拜見張大人。”
“秦當家的不必多禮。”張瀟起身還禮，道：“前者多虧你及時傳遞消息給許大哥，舍弟等人才得以安然脫身，起來張某還欠你一句謝謝呢。”
“奴家可不敢當。”
“我不過是個一級治安官，你卻是按察司掛將軍銜外勤暗諜，算起來你的職司比我高多了。”
“大人笑了。”秦碧如道：“您是大統領的結拜兄弟，堂堂北地之王，奴婢不過是個家道中落，跌入奴籍的可憐人，怎敢在大人麵前談什麼職司高下。”
“得了，客氣話就不用多了。”張瀟擺手道：“我命許六安請你過來是有事請教。”
秦碧如道：“大人有事盡管問來，隻要是奴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如此最好。”張瀟點點頭，問道：“秦芷蕾是怎麼得到問塔地牢的密鑰的？”
“大人何出此言？”秦碧如愣了一瞬，搖頭道：“蕾兒在城中為奴三載，不得主家允許，我怎敢與她相見？”
“是我問的不對了。”張瀟道：“那我不妨更直接一些，是蒼穹書院哪位大人物安排你們老秦氏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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