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最近好像沒看到有消息啊?花小米愣了一下,出了一會兒神,不禁在想,如果向流星許願,會不會實現呢?

“怎麼樣,有興趣嗎?”易寒柏快速地眨了一下眼。

花小米眼珠子一轉,“你不會是耍我吧?”

“怎麼會呢?”易寒柏一臉正經地回答。

“那我們打個賭。”花小米盡量不露出要算計人的神情,考慮了一下後,才說。

易寒柏眼神一閃,“打什麼賭?”

“如果我贏了,之前欠你的兩個願望都抵消。”那兩個願望,可是花小米的心頭刺。因為她吃不準易寒柏會拿來要求自己做什麼事。但是,自從昨天易寒柏提出要打那個賭時,她就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你的要求不低啊。一個賭約,抵兩個願望?”易寒柏盯著她。

花小米覺得他的眼神,就像一隻老狐狸。哼,這個腹黑的家夥,不會不同意吧?如果不行,那麼就抵一個願望吧。她做出了退讓的覺悟。

沒想到,還沒等她自動讓步,易寒柏又說,“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我就賠本,同意了。”

賠本?為什麼自己看到他的眼神,感覺自己輸定了呢?花小米馬上在心裏暗罵自己,怎麼盡漲別人的威風呢?不管怎麼樣,他答應了就好。

“行。你不要後悔啊。”為了敲定這件事,花小米再次確定。

“我的信用一直很好。如果我贏了,怎麼辦?”易寒柏暗地挖坑。

這……花小米心裏犯嘀咕了,他會贏嗎?她轉念想到,如果近期有流星雨,田恬一定會約自己看的,她對天文象向來很感興趣的。但是,田恬並沒有說過,會有。

這樣一想,花小米的信心就足了。既然他剛才說賠本,那麼自己也不如大方一點,反正又不會輸。

“你說條件吧。”花小米篤定應戰。

易寒柏打量了一下花小米,皺了一下眉,“你也沒什麼東西,我要什麼呢?”

這貨,什麼意思,寒磣自己嗎?雖然,他說的是實話,花小米就是覺得聽了不舒服,“穆先生,你那麼有能耐,富可敵國,怎麼會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呢?不如就算了。”

“算了,那就不是打賭了。”易寒柏慢條斯裏地說,“那就再加一個願望吧。”

就這樣?花小米怎麼都覺得是自己賺了,自然就大度地同意了。

“就周五晚上吧。我來接你。”易寒柏確定地說。

本來信心滿滿的花小米看到他的樣子,突然心裏有點沒底。她忙轉過頭,輕聲對身邊的田恬說,“妞,最近有沒有流星雨啊?”

田恬奇怪地看了花小米一眼,“沒有啊。到是你剛才跟易寒柏嘀咕什麼啊?”

“他說周五有流星雨。”花小米的心又回到了原位,就和田恬說了。

田恬馬上掏出了手機,上網一查,然後遺憾地說,“他是不是亂說啊,哪裏有?”

“我也覺得奇怪。他還說,那天晚上會帶我去看。”花小米皺了一下眉,心裏很奇怪,這個易寒柏做事,好像一直是很妥當的,怎麼突然天馬行空起來了呢?

田恬也想不通。她想了一會兒,“小米,他不會想騙你出去,然後……”

雖然死黨的話沒有說完,花小米也能猜到她什麼意思,連連搖頭,“那倒不會。他不是那種人。”

“你倒蠻相信他的啊?”田恬壞笑地看著她。

花小米怕死黨誤會,連忙解釋,“我又不是國色天香,又不是富甲一方,他能圖我什麼?”

“切,別妄自菲薄,在我眼裏,你可是美麗動人。”田恬白了她一眼,接著又說,“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吧。剛才,我看你的神色淒涼,不知怎麼勸你。現在嘛……好多了。”

經死黨一說,花小米也發現自己的確擺脫了剛才的負能量。難道,真是因為這樣嗎?

花小米側頭看了一下易寒柏的側臉,發現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這貨了。他有那麼好心嗎?

葬禮的氣氛一直維持得不錯,淡淡的憂傷,更多的是深深的懷念,直到突然衝進來一個嚎啕大哭的大媽。

花小米馬上站了起來,指揮福利院新招的老師和護工把孩子們帶到外麵的冷餐區去。她則跑過去,扶起了哭得稀裏嘩啦的大媽,“阿姨,你要節哀。我們今天是與院長告別,但是她會活在我們心裏的。”

大媽用衣袖抹著眼淚,抬起頭來看花小米。

花小米這才看清了大媽的長相,差不多六十了,膚色偏黑,瘦瘦的,眼睛不太大,有點吊三角,臉上的皺紋縱橫,衣著很一般,手掌裏有繭,看起來,生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