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快?”花小米有點接受不了。

“用兵貴在神速,你不會是反悔了吧。”易寒柏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花小米垂下眼睛,“可是結婚這種事,不是要家裏人同意嗎?”

“明辰會同意的。”易寒柏十分有把握地說。

花小米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是說你們家的人。”她想起了,之前隻是有點風吹草動,易老太太就對自己旁敲側擊了一番。如果易寒柏提出要娶自己,也不知對方會有什麼舉動。

“不用你管。我會擺平。你就好好地想一下要什麼樣的婚禮。”易寒柏摸摸她的發頂。

婚禮?花小米眨巴著眼睛,看著易寒柏,心想,這貨的動作也太神速了,自己才答應合作,他就開始舉一反三,把全套的戲碼都想好了?

“還有蜜月地點,你也可以一起考慮。”易寒柏的眼神灼熱,似乎特別有興趣。

拜托,不是一場假結婚嗎,而且才三個月,要那麼麻煩嗎?花小米才皺了一下眉頭,就被他用手指撫平了。

“不許再皺眉。”易寒柏有點霸道地說,然後又興致勃勃地說,“事不宜遲,明天我就找幾家婚慶公司出方案,你選一下就可以。”

花小米隱隱地覺得他好像很期待與自己的假結婚,甚至有點興奮。這貨……不會想以假成真吧?

這個念頭,讓花小米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不行,自己得找一些保障,不然給他了都不知道。她可是見識過他的挖坑水平和腹黑無賴樣,哪敢掉以輕心。

“姓易的……”花小米才開口,就收到了易寒柏責備的眼神。

他傾身過來,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喊昵稱。”

昵稱?這貨也太投入了,太注重細節了。花小米正想反抗,又聽到他小聲地說,“小心隔牆有耳。”

納尼?會有人偷聽?不過,當花小米想到近日裏自己遇到的為難,刺殺,就覺得一切皆有可能,看來藏在詛咒後麵的勢力不可小覷。

小心駛得萬年船。花小米可不想白廢精力,白白假裝一場。於是,她就開始想要給他起一個什麼昵稱。

寒寒?柏柏?寒柏?好像都不太好呢。突然一個靈感劃過腦海,花小米脫口而出,“以後,我喊你‘小柏’,怎麼樣?”

易寒柏一聽這個稱呼,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不好。”

“為什麼?”花小米不服氣地問,她覺得這個昵稱,蠻好的。

“不好就是不好。”可是,易寒柏根本就不給一個理由。

哼,霸道的家夥。花小米撇撇嘴,有點不爽地說,“那就叫你老狐狸。”

易寒柏反而被逗樂了,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叫‘親愛的’吧。”

“才不要呢。那麼肉麻。再說了,這個昵稱那麼沒有專屬性,哪個女的都可以這樣喊你。”花小米撅嘴反對。她才不要喊那麼惡心的昵稱呢。

“你在吃醋?”易寒柏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花小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貨,什麼思維,這跟吃醋,有什麼關係?

“花小米,我的女人,隻會是你。”易寒柏突然又認真地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好看的墨眸裏,滿滿的愛意。

天啊,絕壁的影帝人選啊。如果不是知道兩個人是假裝的,花小米都要被蒙過去了。不過,就算她心中知道,他說的可能是給竊聽的人聽的,自己的那顆小心髒好像停止了跳動。

花小米咽了一下口水,鎮定一下紛亂的心情,側過頭,悶聲說,“還是叫你‘寒柏’吧。”

“沒創意。”

易寒柏的氣息撲在了她的臉上,一下子就燒著了。花小米發現自己不爭氣地臉上發燙。

不行啊,自己的段數太低。這貨,就是一隻擅長迷惑人心的老狐狸,怎麼老是搞得自己不自在呢?花小米越發覺得自己要尋找一點保障,不然,別一不小心,就給他吃了。

花小米轉過頭來,卻發現正對上易寒柏的臉,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兩個鼻子。

“那個……那個,你往後挪下臉。這麼近,我都要成對眼了。”花小米連咽幾口口水,滋潤一下幹涸的喉嚨,順帶平複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

易寒柏的眼眉一下子彎了起來,銳利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甚至帶著一絲嫵媚。

花小米不爭氣地看傻了,就差沒流口水了。

還好,他總算是站起了身子。

“丫頭,你臉紅起來,真可愛。”易寒柏輕抬了一下她的下巴,笑謔道。

這貨,取笑自己。花小米瞪起眼,盡量讓自己顯得惡巴巴,“再笑,我就生氣了。”

“好。”易寒柏笑眯眯地舉起雙手,“你厲害。”

“我們還是談一下婚禮吧。”花小米在說到後麵三個字時,聲音都顫抖了。雖然是假的,那也是自己的婚禮,怎麼樣也不能太隨意吧。而且,除了談這個話題,她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怎麼,他一在,自己就緊張呢?

“好。”易寒柏再次端坐在椅子上,換上了悉心聽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