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花小米的驚詫,易寒柏的表情就鎮定多了,“給你洗澡啊。”

“不要。”花小米臉一紅,想抬手阻止他,不想,就牽到了傷口,疼的呲牙裂嘴。

易寒柏也皺了眉頭,略有一點責怪地說,“別亂動,傷口還沒好齊呢。”

花小米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擔心自己的傷勢,不過想到他要給自己洗澡,那不就要給他看光光。拜托,自己可是假裝和他結婚,可沒想著讓他占這麼大的便宜。

“對了,那份協議呢?”花小米想起那天看流星雨時,他拿出來的兩張紙,心想還是簽了比較保險。這樣子,自己完成了以後,就可以清白地走人了。

易寒柏看出了她心中的小九九,也不戳穿,反而去拿了那兩張紙來。這個丫頭,跳進坑了,還想跑,真當他是傻的?他可是打定了主意,不僅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

花小米仔細地看了一下協議的條款,看到有寫著“不能強迫甲方做不願意做的事”的條目時,心裏有了點底。這貨,還算有一點君子風度。看來,自己不用太擔心會被吃了。

看完之後,花小米鄭重地在兩張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了易寒柏,“你也簽一下名字啊。然後,給我一張保管喔。”

易寒柏看她把協議當成護身符的認真勁,心裏覺得好笑,更加起了逗她玩的心思。他挑挑眉,“收好了,那麼就替你洗澡了?”

“我不願意。”花小米抬起小下巴,揚了揚手裏的協議,一臉地有恃無恐。

“這樣啊。前兩天,可都是我替你擦的身。”易寒柏聳聳肩。

“什麼?!”花小米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早就被他看光光了。

易寒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其實,真沒什麼看頭。”

“滾~”花小米氣得呼哧地喘粗氣。

這丫頭,終於又有了生氣。易寒柏卻樂嗬嗬地瞅著她,“這裏是我的家。我喜歡呆哪,就呆哪。”

天啊,自己差點忘了,這貨,私底下可是耍賴高手。花小米心裏那個內傷啊,可是偏偏動彈不得,隻能氣得瞪大了眼。

“啊呀~原來,你的眼睛還蠻大的。”易寒柏玩上了癮,覺得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真好玩,而且這樣一來,她就不會想著那些糟心的事了。

花小米看著笑得像狐狸的易寒柏,真是束手無策,有點後悔自己不應該輕易就答應了幫他,擔心哪天就著了道。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易寒柏一下子就恢複了高冷的德行。

變臉之快,讓花小米忍不住白了他了一眼。

“少爺,繼夫人和二小姐來了,你見嗎?”門外傳來了白管家的聲音。

咦,易寒柏的繼母和易寶兒來幹什麼?花小米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她從易寶兒的所作所為上,馬上就推測這個繼母一個不是什麼好鳥。

易寒柏站了起來,想了一下,“不見。”

“為什麼不見啊?她們突然來,一定有什麼事喔。”花小米很想知道這對母女的來意。而且,她既然搬進了易家,就意味著表演的開場,不了解一下易家的其它人,不是很吃虧。

“怎麼,你想見她們?”易寒柏意味深長地說。

花小米點點頭,眼睛裏隱隱有一種要戰鬥的興奮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我倒是想認識一下你的繼母喔。我總覺得那個詛咒的事,跟她脫不了幹係。”

“那你可要提高警惕,寧小憐可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主,別被她騙了。”易寒柏好心地提醒。

切,這貨,以為自己的智商那麼低?隨便就被人騙了?花小米不爽地白了他一眼。

“白管家,請她們進來。我馬上就下樓。”易寒柏改了口。

白管家在門外應了一聲,應該就走了。

花小米的眼睛雪亮的,心想,馬上就要與易家的人進行正麵接觸了,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不能輸了陣。

突然,易寒柏眼神一閃,想到一個為自己謀福利的方法,“對了,我們既然要結婚了。在外人麵前,可要表演的親密一點。”

“啊?”花小米聽了,有一種掉坑裏的感覺。不過,他說的話,也有道理。自己總要演一個情深意切,不然為什麼易寒柏會跟自己結婚呢?

算了,演戲做全套,早點把那個破詛咒揭穿了,成全了易寒柏和金允兒一家人,自己也好早點功成身退。花小米思量了一番,還是同意了。

“思……遠~”花小米就開始練習上了。她發現要充滿愛意,嗲嗲地喊別人,尤其是這個老讓自己吃癟的男人,真是有點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