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默默流淚的女子轉過頭來。
哇,好一雙明眸,像水洗過一樣。同為女子,花小米也不得不在心中讚歎這女子長了一雙秋水瀲灩的眼睛,極為動人。不過,再細細打量之後,她發現女子的神情有點憔悴,而且眼角有了一些淡淡的皺紋。20多?還是30了?
女子微蹙起細眉,提防地看著花小米,“你……你是誰?”
這時,前台的兩名接待小姐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恭敬地說,“總裁夫人早。”
花小米和氣地笑笑,“早啊。你們不用拘束,坐吧。”
那兩名小姐有點驚慌地看著那個女子。其中一個有點結巴地說,“夫……夫人,不……不用理……她。我……我這就叫……保安,把她……她趕走。”
奇怪,這兩名前台似乎很害怕這個女子跟自己說話喔。花小米詫異地看了她們一眼,又把注意力轉回到女子的身上。
“總裁……夫人?”女子咀嚼著這幾個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變得灰白。她睜大了眼,渾身像打擺子一樣顫抖起來。
“你沒事吧?”花小米看著倍受打擊的女子,心裏越發的奇怪了。對方,對自己的身份怎麼那麼敏感?
突然,女子“撲通”一聲,跪在了花小米的麵前,“求求你。我……隻要見他一麵。”
花小米被嚇了一跳,心想,這地麵可是大理石的,女子這麼一跪,不要疼死?女子到底想要見什麼人啊?而且看女子的穿著,絕對屬於有錢階層的,不是應該傲氣十足的嗎?怎麼輕易就給自己下跪?
“你起來吧。有話好好說,你要見誰啊?”花小米連忙去扶女子。
女子反手抓住花小米的胳膊,指甲幾乎要掐進了花小米的肉裏了。
花小米齜了一下牙,看到女子的眼睛裏迸發出異常的精光,心裏暗自後悔自己的多管閑事了。這個女的不會是一個瘋子吧?她看了一下前台小姐,發現有一個在打電話了,可能是在找保安。她的心,才略微安定點。
自己總不能跟瘋子打架吧?
“我……我要見易寒柏!”女子清晰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誰?!”
“易寒柏!”
花小米聽得很清楚,女子要找的人,是自己的老公喔。她不禁問道,“你是誰?”
女子的眼神閃了一下,“梓瑤。”
“姓什麼?”花小米覺得好奇怪,這個女子為什麼隻說了名呢?
女子的眼中閃過惱怒,加大了手勁,神情變得猙獰起來,“賤人,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的姓?!”
淩人的氣場,把花小米嚇了一跳。女子不會是要發瘋了吧?
“鬆開夫人!”這時,兩名保安跑來了,一左一右地抓住女子的手腕。
花小米馬上覺得女子抓住自己的胳膊的手鬆開來了。她趕緊往旁邊一跳,離女子有一段距離。萬一女子真是瘋子,那可是傷人不用負法律責任的。自己可不能吃這個虧。
被桎梏住的女子,勃然大怒,“撒手!你們這些低賤的人,沒有資格碰我!”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一大早,就碰到神經病了,真是晦氣。不過,花小米細細一想,又覺得有點蹊蹺。這名女子清晰地表達了要見易寒柏的意願啊。不像是隨便撒野的啊。
“走!”兩名保安才不理會女子,用力要把她拖走。
“慢。把她送到保安室。”花小米看了一下牆上的鍾,馬上要8點半了,集團的員工就要來上班了,還是先把女子押到房間裏,自己再問一下,比較好。
總裁夫人發話,保安自然是恭敬地答應了,就硬拉著掙紮不已的女子,向一樓後麵的保安室走去。
花小米正想跟上,突然聽到後麵有人在喊自己,“曉曉。”
回頭一看,花小米看到了田恬。死黨正一臉疑惑地看著被保安拖走的女子。
“悅,你來了啊。能等我一下嗎?”因為那個女子與易寒柏似乎有關,花小米在沒有查清原因之前,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田恬的眼中迅速地劃過一道陰霾。不過,她馬上浮起一個笑容,“好啊。我在這裏,等你。”
“不好意思啊。”花小米拍拍死黨的肩,跑向保安室。
是錯覺嗎?花小米好像看到有一道黑影從一樓的拐角外跑進了安全門。是誰在那裏一直觀察著前台發生的事嗎?真是鬼鬼祟祟啊。
還好,大樓裏都裝了攝像頭,過會,自己調出來一看,就知道是誰了。花小米胸有成竹地想。
花小米還打了一個電話給易寒柏。既然這名女子是來找他的,自己還是通知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