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花小米冷冷地說,“好了,你逞過威風了,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不可以。”易寒柏抱著她,走向床。

“你要幹什麼?我要洗澡。”花小米心中隱隱不安,而且她想到房裏可是安了竊聽器。雖然她是生他的氣,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幹丈夫要幹的事!”易寒柏冷冷地說。

花小米一窒,這貨什麼意思?上床,能幹什麼事?

“快放我下來啊!”花小米顧不得竊聽器,嚷了起來。

易寒柏不為所動。

這貨,想強來?!花小米可不是好惹的,一口咬到了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她把今天在南宮姐妹身上受的氣,全化成了力量。

易寒柏皺了皺眉頭,仍把她放在了床上。他低低地說,“鬆口。”

花小米死死咬住,倔強地盯著他,分明是不同意的表情。

“丫頭~”易寒柏突然就換上了無可奈何的感歎,“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廢話,不是生氣,還是高興啊?花小米白了他一眼。

“對不起。”易寒柏低緩地向她道歉,眼睛裏滿是歉意。

這貨,唱的什麼戲啊?他的突然轉變,讓花小米一時摸不著頭腦,傻傻地鬆開了口。好吧,她是屬於那種吃軟不吃硬的。如果他的態度強硬,隻會激起她更多的鬥誌。但是,他一服軟,變得溫柔了,她也就不那麼對抗了。

不過,她還是抿緊嘴,斜睨他。

“我和南宮梓悅之間,真的是清白的。你不要受人挑撥,好嗎?”易寒柏一手支起身子,一手輕柔地摸上她的臉,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這貨,剛才不是因為易飛揚拉著自己的手而生氣嗎?怎麼一下子又轉到南宮梓悅的身上了?花小米眨眨眼,沒有接話。

“至於南宮梓瑤,她也是一個可憐人。”易寒柏輕歎一聲,“你一向都是善良的,會同情她吧?”

奇怪,這貨為什麼衝自己眨眼?花小米發現異常之處了。他想幹什麼啊?她迅速地轉動大腦,慢慢地理出了頭緒。他不會是想利用房間裏的竊聽器,把自己吃醋的事,讓某些人知道吧?

難道,易寒柏知道了有人在謀劃了南宮姐妹的事,沒有出手,還有別的考慮?

花小米嚐試著,假裝氣哼哼地說,“拜托,哪個女人碰到別人還搶自己的老公,還會淡然處之?”

易寒柏的眼睛裏,閃出讚許的神色,一抹笑意浮上唇邊。不過,他的語氣聽起來是懊惱的,“丫頭,別鬧了。梓悅是熱情了一點,但是,她一直像我的妹妹一樣。”

雖然明白了他是故意讓人聽到自己和他有了分歧,花小米一聽這麼說,還是來了氣,假戲有點真做了,“熱情?難道要她親口說,要你嗎?!哼!”

花小米推了他一把,怒氣衝衝地跑進了洗手間,重重地關上了門。

“丫頭~”易寒柏無奈地喊了一聲,跟了進來。

花小米打開了淋浴龍頭後,轉回來,戳戳他的胸口,“你在玩什麼?!”

易寒柏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幾口,壓低了聲音,“你不是知道了嗎?”

“為什麼這樣做?”花小米斜著眼睛看著他。原來自己猜對了,他是故意那樣說,那樣做的。那麼,他在南宮梓悅麵前的溫柔,也是假象嗎?

“引蛇出洞。”他微笑著把玩她的秀發。

老狐狸!這貨,竟然把自己給騙了!花小米想到今天為了南宮姐妹生的悶氣,不由得氣上心頭,嘟起嘴。

“對不起,丫頭。如果不瞞著你,你會有那麼逼真的表現嗎?”他擺出迫不得已的神情。

得了便宜還賣乖,害得自己一天的心情都不好。此仇不報,非自己也。花小米用力地賞了一個“毛栗子”給他。看著他的額頭上紅了一塊,她的心情才略微舒暢。

他抱住她,用鼻子磳磳她的鼻子,“好大的脾氣喔。現在消氣了嗎?”

她扔了一個大白眼給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才沒有呢。你知道,今天我多難過嗎?你竟然維護別的女人啊。太過分了!”說完了,她還咬了咬唇。

他湊上前,舔舔她唇上的咬痕,“傻丫頭,我不是說過,這一生,隻愛你嗎?”

“切,你說過的話多了。我怎麼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不爽地瞅著他。

“所有關於愛你的話,都是真的。”他好笑地看著她,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這裏隻有你。”

她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傻丫頭,倒是你,剛才跟易飛揚談什麼呢?那麼投入,連我到了,都沒有察覺。”他有點吃味地說。

對了,自己要告訴他車禍的事。她猛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