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章 :這般下場躲避不過(2 / 2)

大房徹底的亂了,軟軟的趴在地上的厲溫瑜沒有人管,他的妻妾正廝打得厲害,馬氏恨梁氏、恨厲溫瑜,梁氏又何嚐不恨,兩個人廝打的時候還順帶著照顧到了厲溫瑜,不稍片刻,厲溫瑜就被兩個女人打得鼻青臉腫,好不淒慘。

威國公府的人是來接厲景琛和老夫人的,但三房、四房、五房的人跟過來也沒有驅趕,厲家明麵上的產業都是公中之物,也在查抄之列,但老夫人在京城中有一幢兩進的院子,就讓人送他們去了那裏,本來威國公府還準備了房子給他們住,現在也就沒有必要了。

來到了院子,還沒有等大家都收拾好,老夫人就將所有人都找了來,受了驚嚇的女人孩子、沒有用的男人、驚慌不知所以的下人,老夫人看著屋中所有人,長歎一聲,“陽陵侯府已經沒了,徹底的沒了,除了大房之外,你們四家就分家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分的,公中之物都已經被沒收,剩下的都是各自的東西,“我手頭上還有其他幾處房產,老三帶著你們家住出去,另外還給你一千兩,日後好生過日子。二房、四房、五房的情況也放在這裏,老婆子我也放不下他們,他們就留在這裏,每房也得到一千兩。”

厲禮宏不服,傻瓜都知道老夫人是嫌棄他們一房人口多,礙事,趕他們走呢,一幢院子、一千兩的銀子,就這麼一點兒的東西有什麼用處。但他一向軟弱慣了,麵對老夫人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隻能夠收拾了東西帶著妻妾子女走了。

陽陵侯這一支雖然不是族長,卻勝似族長,此次倉促之間分家,雖然不甚公平,但考慮到厲家現在的情況,也說不上失禮來。

厲溫瑜夫妻得到追封,沉冤得雪,恢複了往昔的尊容,厲景琛帶著弟弟妹妹處理好父母的事情歸驚的時候,已經到了九月份了,而晉王謀反、厲仁遠勾連晉王殘殺將士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厲仁遠一家判了徒刑,發配置北方苦寒之地,但厲仁遠還沒有出京城就被家人打殘,癱瘓在床,用板車拉著去北方的。厲仁遠的命很大,受盡折磨也沒有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追求的一切土崩瓦解,所有唾手可及的輝煌都變得遙不可及,妻妾咒罵他怎麼不早點兒死、兒女痛恨他怎麼就拖累了他們,望著蒼白的天,厲仁遠想不通,自己明明計劃得好好的,怎麼回到了京城一切都不按照預定的路線發展了呢?

被錦衣衛打斷了腿,如果得到盡快的治療還不至於蹶的厲景閆罵罵咧咧的將一隻缺了口的粗茶碗“哐”的砸在了厲仁遠的腦袋邊,“都是你害的,我本來和七皇子交好,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但是你呢,你竟然勾結晉王做出那等事情,都是你害得我的前程都沒有了,嗬嗬嗬嗬,還要喝水,去你媽的。”帶著惡意的笑容,厲景閆將一碗水全倒在了厲仁遠的身上,寒風一吹,厲仁遠瑟瑟發抖,卻動彈不得,嘴巴裏謾罵出聲,卻立刻被厲景閆堵住了嘴巴,“嗚嗚嗚”的哀鳴得不到任何人的關注。

九月份的天已經涼了,厲景琛也添上了一件衣服,早早的起床就進了宮,他已經近兩月沒有進宮伴讀了,也不知祁承軒究竟如何。書箱中除了帶著筆墨紙硯和書籍外,還帶了一些糕餅,都是自家做的,有鹹甜兩種口味,也不知道祁承軒喜歡哪一個。

雖然換了一幢兩進的小院子,一大家子住在一塊錢難免擁擠,為了能夠住的下去還精簡了人手,但厲景琛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仿佛靈魂都變得輕鬆。置父母死亡的凶手已經死了一個、殘了一個,還有一個雖然依然身居高位,但遲早有一天也會落得淒慘的下場的,厲景琛絕對相信,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再有他自己的努力,沒有什麼是不能夠成功的。

來到了東書房時間還早,在大家指指點點的目光下,厲景琛坦然的坐到了老位置上,打開書看了起來,這段時間沒有來東書房看書,可是課業、武功上厲景琛沒有絲毫的鬆懈。

直到先生來了,祁承軒依然沒有來,這倒是怪了,據他所知祁承軒從來不缺課的啊,還是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有人幸災樂禍的說,容昭儀病得快死了,祁承軒在日夜照顧呢。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說不定連普通人家的庶子都不如,厲景琛和先生請了假一路上胡思亂想的到了落葉軒。落葉軒內高大的梧桐樹枝葉沒有以前茂盛了,葉片轉黃,看起來越加的淒涼,推開門的一霎那,厲景琛聽到了淒厲的哭聲,心頭一跳,有些事情終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