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個階段的需求不同,之前她需要錢,需要靠山,需要體麵的身份等等,而今,她已經擁有了這些,她又想要別的……唉!真是欲壑難填啊!
阿菊進門,顧曼璐已經從榻上起身,對著窗戶,望向外麵,阿菊就著她瞅了瞅窗外,黑燈瞎火的,什麼也沒有啦!她在廚房裏切了水果,把木瓜,蘋果,哈密瓜等各式水果,都切成大小一致的四方形小塊,然後插上西式小叉。
阿菊上去扶著顧曼璐,道:“少奶奶,現在可以吃點水果。”把顧曼璐扶到榻前,整了整抱枕,扶著顧曼璐的坐下,腰後正掂著抱枕,這樣坐著舒服。把水果盤放在顧曼璐麵前,讓她靠在吃水果。阿菊靜等顧曼璐吃夠,放下西式小叉,才把那封信拿給顧曼璐看。
顧曼璐不動聲色地接過信,就隨便找了個事,讓阿菊去忙碌一陣子。顧曼璐先是看信封上的字,字如同阿菊所說的很別扭,顧曼璐猜測著可能是左手寫的,這說明對方不想讓顧曼璐知道他(她)是誰?或者說不想讓顧曼璐找到他(她)?同時也證明著對方不懷好意。顧曼璐接著摸了摸信封的厚度,又從兩邊試著折了折,感覺是幾張照片……肚皮被狠踢一腳,顧曼璐猛然回神,溫柔地摸了摸肚子,現在的肚子已經又大又圓,像個大西瓜般;胎動很規律,她與腹中的胎兒用雙手摸摸捏捏的玩了片刻。
顧曼璐心裏已經有了決定,現在——此時此刻隻有自己與腹中胎兒最重要,別的——其他的統統先放一側去。等她身體方便的時候,一切事情終會塵埃落定。顧曼璐最喜把一切事往最壞的情況想:顧曼璐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榮正茂在外麵偷吃,被拍了照,然後寄給她,讓她自亂陣腳,這個女人真是狠毒,在她即將臨盤時,她想幹什麼啊?想讓她難產而亡,好讓她自己來接這個班嗎?顧曼璐抿了拒嘴,又晃了下頭,想把這思緒屏棄……顧曼璐,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她已經決定在生產之後,開始計劃著退路……
當阿菊再回到顧曼璐身邊時,顧曼璐慵懶地半躺在軟榻上,隻是淡淡地對阿菊道:“這是我的一個洋人朋友寄來的照片,目前我還不需要,你幫我收著吧,也許過幾天還會有的。”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照片,還會有的,一周二次的量。顧曼璐已經二個月沒有與榮正茂過夫妻生活,榮正茂找外食,一周二次足夠。
想著,又接著道:“都放你那裏,我需要的時候,就找你要,下回來信,你也不必與我說。”不想一次次的提醒自己,自己的男人找了別人,這個問題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而是人的獨占性,女人都有妒忌心。
夏日的午後,陽光極為充足,恍的眼睛一片朦朧,影影綽綽的隻見眼前光暈化成了一個個小太陽似,仿佛站在樹下隻是太陽的感覺。顧曼璐午休起來,就扛著肚子,在屋外的花園邊上亂逛。肚子已經九個多月,前天,榮正茂就陪著她去德國醫院檢查身體,醫院說預產期未到,不過也可以提前入院。肚子過大,顧曼璐睡不安穩,榮正茂每晚都回來陪著她入眠,睡得警醒,顧曼璐喝了餓了,或是小腿抽筋,都是他張羅著,安排地妥妥當當。她不禁感歎父愛的偉大!
“少奶奶,找您的電話。”阿菊叫著微微出神的顧曼璐。扶著她往屋裏回。
“哪裏打來的?”顧曼璐淡淡地問道。
“不清楚,是個女的。”阿菊在腦子裏過濾一遍,覺得聲音比較陌生。
“哦!”顧曼璐在座機旁的單人沙發坐下,阿菊把聽筒遞到顧曼璐的手上。顧曼璐清清淡淡地一聲:“你好!”
對方的聲音很柔美,沒有客套,沒有招呼,隻是一句:“榮太太是想繼續看榮正茂與別的女人的幽會照片,還是想要現在就去上海某大飯店某個房間看現場?”之後就掛了,哦,時間地址人物,統統有了。之後,對方隻用在某個地方等著看好戲就成。
顧曼璐不動聲色的淡淡一笑,放下聽筒。靠了沙發,雙手抱著肚子,溫柔的摸摸,對方好狠毒啊,寄照片時,看顧曼璐沒有反映,就直接掛了電話過來。不達目的不罷休嗎?
“你讓老王備車,你去把之前準備好的箱子提下來,我們去醫院。”顧曼璐摸了摸肚子,想著自己目前的身子很矜貴,惹不起,那就躲吧。這,她一點也不覺得丟臉。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