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西正親熱的挽著王厲河的胳膊,明明比王厲河還要高半個頭,居然還硬把腦袋靠在對方的肩膀上做小鳥依人狀,看起來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呂凡這會兒滿腦子想著該怎麼接近楊西的包間,正巧瞄到一位服務生推著服務車路過,他想都沒想就猛然拉開門,對嚇了一跳的服務生擠出個笑臉,走廊上靜悄悄的,隻有他和服務生麵麵相覷著。
幾分鍾後,推著服務車的呂凡用力敲了敲門,楊西的聲音響起:“進來。”他推門而入,電光火石間掩飾住了震驚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把酒水果盤放在一隻熊貓和狐狸麵前的小桌上。
沒錯,一隻熊貓,黑白相間看起來胖胖的憨態可掬,而那隻狐狸則有點像狗,唯一辨認的特征是蓬鬆的大尾巴,全身近黑色,臉頰兩邊和尾巴尖上才有少量白毛,與傳統形像中的狐狸一點兒也不像。
如果不是有先前烏龜老板的經驗,呂凡這會兒恐怕已經大叫一聲跑出去了。幸運的是他經曆過了,所以他淡定了,開酒擺盤再極度專業的說了聲:“先生需要調音嗎?這台機子一直有點問題,音有點高。”他知道楊西一定會答應的,因為先前在隔壁他已經聽楊西唱破好幾首歌了,難聽得要命,他還真想不起來楊西有過什麼作品,介於剛才所“聽”他覺得這小子當歌手肯定沒前途。
令呂凡意外的是,楊西居然不是狐狸而是那隻熊貓:“我就說怎麼唱不起來,你隨便調首,我來給王哥獻一曲兒!”
為什麼楊西是熊貓?怎麼看也是狐狸更像一點啊!
呂凡還沒有抓住這種“幻覺”的關鍵點,一邊調音一邊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瞥到大投影監控上的人影,還是楊西那個小模樣,再轉頭瞄一眼,胖熊貓就站在小桌邊扭屁|股呢。
搞什麼鬼……
楊西突然放開嗓子唱了起來:“讓我的愛伴著你,直到永遠!”
呂凡已經想不起來這首歌叫什麼名字了,曲調倒非常熟,他蹲那兒看著大屏幕裏楊西閉著眼一臉陶醉,手下胡亂調音,把楊西的調子也帶得勿上勿下和彈棉花似的。沒幾分鍾,他快要受不了時,沙發上的王厲河突然揮手道:“行了行了別唱了,你看你唱的這什麼!你說你演戲不行唱歌也不行,你能做什麼啊?”
“唉呀,王哥,您可別這麼說嘛!”楊西的嗓音嗲得呂凡快吐了。
“我不這麼說怎麼說啊!你看看你的得興!不是讓你和那個誰先炒一下的嗎?你當眾發什麼脾氣啊?發脾氣還敢讓記者拍下來,你腦子裏麵是什麼?還想不想上節目了?最近我們要做個選秀,機會很大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我擦,內幕啊!
倆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說上了,呂凡聽得心裏抓癢癢似的,知道該走了又不甘心,眼珠子四處亂轉想著該怎麼找借口留下來時,王厲河突然喝道:“你看什麼呢?還不出去!”
“別,讓陌生人評評理!你就站這兒!”
呂凡心中大喜,恨不得抱著楊西親一口,臉上卻露出一付想走又不敢的樣子。楊西和王厲河吵得很嗨,其中還夾雜著英文和方言,大部分是王厲河在罵,楊西裝傻撒嬌,內幕逐漸少了,大多就是一些普通的八卦消息。他眼前所見的影像有些奇怪:熊貓一開始對張嘴尖叫的狐狸倒搖頭擺尾,看起來很和氣,也不知怎的突然張開嘴對著狐狸的脖子就撕咬了下去,瞬間鮮血四濺、皮毛亂飛。
呂凡嚇得僵住了,雖然知道眼前的畫麵是“幻覺”,但是血和毛都無比真實,看起來活像上演了一場“動物世界”。他努力辨別倆人的對話,奈何越到後麵英文和方言越多根本聽不懂,而熊貓的攻擊則更加猛烈,大巴掌幾下就把狐狸扇得嘴角流血,吱哇亂叫,更詭異的是,投影屏幕上明明是王厲河指著楊西的鼻子噴口水,完全與他眼中所見相反。
這場爭吵沒有持續多久,王厲河惡狠狠怒罵一句後,熊貓一巴掌把狐狸撩了出去,在沙發上坐下重新擺出悠閑可愛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