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席若白:意為喜樂安平(1 / 2)

席真也是看呆了。他劍已出鞘,因為他也覺異常不對勁,“師弟。”

“師兄,我未被附身,把劍收起來吧。”席若白淡淡道。

“嗯。”

“附身?哈哈哈,以聽歡的身手,怎麼可能。”甘青司才說完,就聽見旁邊人嘟囔。

“當然可能,詛文都未除呢!我師兄為了——,”

“紀漓,休得多舌。”席真訓斥。

紀漓咽下除鬼斬祟幾字。

這邊甘青司臉都黑了,“諸位要去哪兒?”

“還有兩個屍陣未破,我們還得去清理。”

甘青司左眉一動,嘴角勾起,“哪裏還有屍陣?”

這句話聽著是反問,語氣卻是帶著十足肯定。

這裏剩下的除了他的召鬼什麼都不剩,被他以血標記的行屍早被蜀卿他們收拾幹淨。

猛地一陣風刮過,竟然沒有人再感受到一絲鬼氣,加上甘青司的話,陰森之意襲來,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不如先回鎮上休息吧,今日,似乎不會再來了。”蘇君弈也仔細探查過,並沒有發現異常,看大家倦容滿麵就順口提議。

一路下來,大家都是毫無交流,眾人時不時偷看走在人群後麵的兩人。

到了客棧,甘青司直接跟著席若白回房,幾個小輩還在外邊嘰嘰喳喳,席真看到低聲訓斥一番又進房哀歎。

鄉鎮住處不過薄薄土牆,不小心一個大喘氣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席真手裏的茶還沒喝,杯子先抖了抖,難以置信的站在原地。

“夙冶,你還未沐浴!”

“少給我找借口!剛剛還不是抱了!你怎麼沒拿來說事!”

“你別!我的衣服,啊!夙冶,你!”

“別動,你這細皮嫩肉不經事,弄疼你我可不管。”

“夙冶啊!”

“嘭——,”

“啪——,”

“哐——,”

桌子倒的倒,椅子踢的踢,杯子摔的摔,這動靜當真熱鬧,也讓那頭兩人反應過來,甘青司隨手一個結界把兩人罩住。

這突然無聲讓眾人更加想入非非,張了結界算怎麼回事啊!

沒聽過此時無聲勝有聲嘛!

結界裏,席若白被甘青司扒得隻剩一條褻褲,當年瓷娃娃的印象如今隻停留在白皙的肌膚,席若白耳朵通紅,緊張的握緊床單,甘青司的手在他肋骨遊走,驚得他一身小疙瘩。

指尖血開始往外冒,席若白呆愣之際,他的手已經在他胸膛畫下符文。不一會兒,席若白的右腹像火燒似的疼,細密汗珠滲出,紫黑印記徹底顯現在他的肌膚上。

這是自祭,是在寄主自願的情況下,邪靈進入他的身體,席若白他竟然自祭!甘青司氣悶的同時,將手印在了上邊,結界裏蜀卿的輪廓出現,甘青司手揚,大喝一聲,“離!”黑影被抽取出來丟到他身上,蜀卿食下後再次消失。

生怕席若白不舒坦,甘青司立即拿了帕子給他擦幹淨血跡,接著給他披上衣服。

壓下滿腔怒火,甘青司在他對麵落座,“席大公子,修仙之道以何為忌?”

“仙者忌墮,否,則永無輪回。”席若白與他視線相對。

“你可知道,對你而言,無論是自祭還是靈祭都是墮道!靈祭除靈尚可不損耗你修為,自祭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若是凶靈附身,你可能連自身意識都保不住,直接墮道。剛才的惡靈若是再晚幾年,你這身靈力就全廢了。”甘青司見他煞白著臉,又想起他去過通都的事。“你不打算老實說?”

“處理夢嶺門中之事時,因為棘手,就想了這麼個法子。”

很好,席若白把他這本事學了十成十,“席大公子可記得禮記守則第十五條?”

“守真,無誑語。不以真為本,便是——,”

“聽歡,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席若白無計可施,隻得道,“進不了通都,我便自祭為代價,讓它帶我進去。”

“它會老老實實帶你進去?”

“十年前聽聞北楚大亂,全城封鎖,我怕你出了什麼事。”那時他顧不上戒律清規,隻為探得甘青司的半點消息以求心安。席若白想著,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經在他麵前了。

“你帶著詛文十年?”他們修仙之體哪能承受那般痛苦。

“嗯,當年師傅與幾位長老隻能鎮壓,無法驅除。”

“你們名門正派一向不屑鬼道之術,不懂自然無法。”甘青司歎氣,“好生休息,明日再說吧。”

“有事要出去?”

“我的召鬼帶回消息,這客棧都是你們修道之人,我怕鬼氣被發現,打算出去一問究竟。”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