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之韻博客(1 / 3)

2.之韻博客——

快下班的時候,下起了很大的雨。我去找夏雨露,兩人正說閑話,雨露的手機響了。從她接電話的神情語氣,就知道肯定是她的那位打來的。果不其然,那位約她去吃火鍋。她叫我一起去,我說怎麼好意思?她說那有什麼,她和他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人所共知了,謠言傳得沸沸揚揚的,她現在也不想隱瞞什麼的了。我說那好,反正今晚文靜去她奶奶家,我一個也不想回家做飯,索性就當一回電燈泡吧。

我們打的到了酒店,雨露去洗手間,她讓我先進去,給他來個突然襲擊,順便考察考察他的抗色能力。

我敲了幾下包廂門,他說請進。我推開門,他正坐在那裏一個人低頭看菜譜。我無聲地站了一會,他才抬起頭,似乎被我的徒然造訪驚愣了,用一種疑惑的目光審視著我。我匆匆掃了一眼,他還真有點男人的氣度,高昂的三七風頭,濃眉大眼,挺括的臉形,深灰色的西裝,花格的襯衣,淡紅的領帶,那麼天然和諧,瀟灑倜儻。我心裏暗想,有點梁朝偉的風度,怪不得雨露對他那麼癡迷。

他抬起頭,神情很質疑地瞅著我說:“找錯了吧?”

我心裏感覺好笑,故意說:“沒錯啊,找的就是你!”然後解下背包,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

他似乎把我當成了上訪職工,竟然讓我下午去他辦公室談。我正準備跟他打打啞謎開開玩笑,雨露就進來了,並把我做了介紹。我們這才重新握手認識。

雨露早就說過,他叫林楠,是體改局的局長。我看他不但年輕有為,瀟灑倜儻,而且還很風趣幽默。我們慢慢吃著火鍋,他不斷講著笑話,逗得我們好開心。我乘著他開啤酒的空兒,悄悄對雨露說,你跟他在一起很快活吧?雨露無限柔情地看著他說:“他就那麼會嘴上的功夫,專逗女人開心的。”

林楠接了話頭說:“怎麼,我的其他功夫還不行嗎?”

雨露立刻在他肩上錘了一拳:“就你壞!”

林楠得意地笑起來。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天昊的,就起身走到外麵去接。他問我在哪裏,我說和一個同學吃飯,他就有點醋興地問,是男是女?我說女的。他說他也過來,我趕緊說別過來,我們馬上就散了。天昊似乎很不樂意地壓了手機。回到座位,雨露問我誰,我說天昊。雨露說怎麼不叫過來呀?我說算了,改天讓他請客。其實我是借口,我知道今天跟他們吃飯,沒有向天昊打招呼,他一定又會起疑心的。

路上回來的時候,我告訴雨露,如果天昊問起,就說隻我們兩個吃的,免得誤會。雨露似乎氣憤地說,怎麼能那樣?難道跟了他你還沒有自由了?我說他就那樣的人,小心眼。雨露說,幹脆後天周末讓他請客,我們都在一起吃個飯,相互認識認識,人多了有意思。我說讓我先跟他談談再說吧。

我知道,天昊那小心眼,不小心就會引起誤解。自從跟他好了,我就再不敢跟別的男人來往了。他就那臭毛病,好像我隨便就能跟別的男人跑了似的。上幾次就是因為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吃飯喝酒,被他知道了,跟我鬧了好一陣子的矛盾,差點都分手了。我知道他是因為愛我,平時他是那麼關心我嗬護我,不讓我遭受任何的委屈,辛苦。走過了這麼多年,經曆了那麼多的創傷,今生還能遇到這麼一個真心愛我,珍視我的男人,我應該感到幸運,我應該好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情緣。經曆兩次婚姻的失敗,本來我對男人再也不抱什麼幻想了,思想著這輩子就這樣一個人過,把孩子撫養成人,等自己老了去敬老院混度殘生,萬一行動不能自己,就自行了斷算了。沒想到天昊卻又意外地闖入了我的生活,使我對人生、對生活重又燃起了新的希望與激情......

想當初,自己雖然算不了美女,可也不算太次,從人們對於我的語言與眼神裏,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魅力所在。於是我似乎覺得自己有些不可一世,對人生充滿了那麼多的幻想與奢求。那時候,有那麼多的男孩追求我,傾慕我,我對他們都不屑一顧,雖然有的英俊瀟灑,有的才華橫溢,有的家財萬貫,可我對他們都不感冒,心中總沒有那種衝動,我要找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直到遇到第一個老公。

第一個老公很是風流倜儻,歌唱得特好,屬於青春女孩都喜歡的那種酷男孩。我們倆可以說是一見鍾情,迅速就墜入了愛河,而且閃電式的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那時,我感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運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朋友們也都說我們是郎才女貌,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白天出雙入對,夜裏繾綣纏綿,就像那首歌唱的: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我們的生活比蜜甜。

就這樣度過了幸福美滿的兩年。到第三年的時候,那份甜蜜勁兒過去了,經常因為一些家庭瑣碎事情,開始吵架,鬧矛盾。一吵架他就出門,有時甚至徹夜不歸。剛開始我也沒有太在意,以為他去單位睡了。後來別人風言風語地說,他常去歌廳,而且晚上就睡在歌廳。那一段,他不是徹夜不歸就是喝得大醉後半夜才回來,而且回來也不跟我一起睡,去另一間屋子單獨睡。我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又一次,他幾天幾夜沒有回來。那天晚上我吃罷飯,坐著彈了一會箏,總感覺心慌意亂,無法集中精力,就那樣一邊漫不經心地彈琴,一邊胡思亂想,突然在腦海中竄出一個想法,何不去歌廳看個究竟?於是我迅速穿好衣服出了門。

那兩年正是卡拉OK興盛的時候,歌廳遍布大街小巷。一出門卻沒了主意,不知該去那家尋找。心裏暗想,他肯定在遠處,就從最遠的地方開始尋找。

那時隻跟朋友一起進過幾次歌廳,當自己單獨一個人時,總感覺很難堪。硬著頭皮走進去,頓時感覺眩暈眼花。找了七八家的時候,已經很累了,我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問我要什麼,我感覺口渴咽喉發癢,就要了瓶啤酒,一邊喝酒,一邊用目光搜尋。那老板娘一直用一種特別的目光看著我,一會兒她款款走過來問我:“願意坐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