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掌櫃,究竟是怎麼回事?”徐躍感覺莫名其妙。
徐薄看著徐謀眼裏盯著他,搖搖頭歎了口氣:“胡人根本就沒有攻打縣城,他們是來修路。”
砰砰,砰砰,徐躍手裏的茶杯再次掉在地麵,他雙手抓住徐薄,拚命搖晃。
“族叔,你看清楚了嗎?”徐躍根本無法接受,“聽說胡人要攻打縣城,靈泉縣不少百姓已經跑到桃源鎮來了。”
徐薄看到徐躍如此失態,知道他根本就接受不了,但是這個卻是事實。
他製止徐躍搖晃,苦笑說道:“吾等到工地看了,胡人確實不少,但是他們完完全全在修路,根本就沒有攻打縣城之意。”
“修路的鋤頭、木棍也可以成為兵器,更何況陳勝吳廣還揭竿而起呢?”聽說胡人沒有進攻縣城,徐謀老臉掛不住,急忙用陳勝吳廣為例。
“胡人根本就沒有謀反之意。即使要謀反,還有趙家莊五百騎兵虎視耽耽,胡人全部都沒有馬匹,老老實實得很。子白,是否是這樣?”說到這裏徐薄把目光投向謝方白。
謝方白點點頭,搖搖頭:“靈泉縣的耆老也不相信,坐著轎子到工地從頭到尾看了的,完全沒有問題。”
完了,完了,完了,這個臉丟得太大了。
胡人沒有進攻縣城,他這個父母官卻丟下子民,逃到桃源鎮。
身為一縣父母官,不顧子民死活,個人逃之夭夭。
如果胡人真的進攻縣城,倒也勉強還有理由,但是胡人隻是修路,並沒有攻打縣城。
“胡人沒有攻打縣城,總有人辟謠,此人是誰?”徐謀有些不甘,心裏還有一些僥幸,繼續問道。
徐薄覺得徐謀此話問道點子上麵了,不禁苦笑:“徐知縣不在了,程亮這個縣丞出來辟謠。”
“沒有知縣大印,百姓相信嗎?”徐謀覺得不可思議,繼續問道。
徐薄搖搖頭,發出沉重的歎氣之聲:“耆老就是不相信,非要到工地看看,才相信這是事實。”
完了,完了,這下子徹底完蛋了。
現在連耆老都知道知縣逃之夭夭,由縣丞出來辟謠。
看來不但衙門人知道,就是耆老也知道,相信不久,靈泉縣所有老百姓都知道。
徐躍臉色鐵青,渾身無力坐在椅子上麵,雙眼無力看著屋頂,不知在想什麼。
徐謀盯了徐躍一眼,攤上這麼一個主子,搖搖頭,心裏歎了口氣,現在應該怎麼辦?
“還好,修建馳道是興躍提出的,隻要馳道修好,這一點功勞不能抹殺。”徐謀想了想,說出這個法子。
徐躍打量徐謀一眼,感覺他魂遊太虛,眼神一片茫然。
徐薄想了想,與謝方白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目前也隻有如此。”
“子略(徐謀字),興躍現在怎麼辦?看來得另外找一條出路。”謝方白打量這個謝家姑爺,搖搖頭,歎了口氣。
他們謝家這個姑爺淪落成為這個樣子,已經沒有臉麵呆在靈泉縣。
現在隻有挪動一個位置,乃是目前最好的解決的法子。
徐謀一臉苦笑,謝方白這是給他台階下。
徐躍淪落成這個樣子,雖然徐躍也有責任,但是他這個幕僚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徐薄點點頭,同意謝方白的說法,接著問道:“子略,雨主簿在哪裏?”
“子厚(徐薄字),爾等找雨主簿有什麼事情?”他還以為徐薄專門上山來告訴他縣城的消息呢。
徐薄與謝方白互相看了一眼,搖搖頭一臉苦笑:“胡人現在修建的馳道就是謝家與徐家的工段,吾等正要與雨主簿交涉。”
“胡人修建馳道,為何要與雨主簿交涉?”徐謀聽了此話,感覺摸不著頭腦。
徐薄一臉苦澀,痛苦搖搖頭:“如果胡人把馳道修建完畢,徐家與謝家臉麵放在哪裏?”
“怎麼胡人竟然來靈泉縣修建馳道呢?不是有徐家與謝家嗎?”徐謀感覺事情不簡單,想問一個清楚。
徐薄感覺不好意思:“徐家與謝家堅持以秦始皇馳道,而賈理與雨濟旱堅持要趙平那種馳道,於是兩家以沐浴之名,拖延一些日子。”
徐謀不禁大怒,如果不是徐家與謝家這種操作,豈會會引來胡人。
如果沒有胡人來修路,他們豈會狠狠地逃竄到桃源鎮來躲避“兵災”?
這一切的一切,正是因為徐家與謝家不配合小聖人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