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惡有惡報(1 / 2)

拉加聽到此話,嚇了大跳。

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大宋來的文人,對於喇嘛教義的教義掌握得如此清楚。

他一邊暗自驚心,一邊假裝喝茶,一邊打量伽羅,看看他如何應付。

拉加嚇了大跳,伽羅更是嚇了大跳。

這個王文修來吐蕃時間不過一月,沒有料到對於喇嘛教的教義如此熟悉。

熟悉倒是其次,關鍵的是,王文修竟然能夠應用其中教規,達到他的目的。

法王地位高,已經高不可攀。

這本來是好事,但是恰恰被王文修利用,不知不覺竟然成為他的弱點。

因為王文修認為伽羅法王地位,要用他的皮囊(身體)來做法器,效果遠勝普通高僧,更不用說凡人。

在喇嘛教裏,越是得道高僧,其皮囊做法器效果更好。

王文修三人都不是信奉佛喇嘛教,被趙平要求必須學習其教義。

三人都不明白,他們不是文人就是學習儒家文化,為何到了這裏還要學習喇嘛教的教義。

“小聖人果然目光長遠,早已料到有今天。”雨奇石悄悄對著鄭鼎說道。

鄭鼎頗點點頭,有一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小聖人強迫末將學習,末將根本就不想學習,沒有料到子養今天竟然派上用場。”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雨奇石點點頭,“戰場如何,官場何曾不是如此。”

他們兩個在悄悄商議,王文修心裏卻樂開了花。

望著王文修冷峻的表情,望著雨奇石與鄭鼎交頭接耳,伽羅心裏根本就不是滋味。

伽羅心裏歎息一聲,心裏這樣想到,多吉老訥不是不幫助你,現在是老訥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他心裏非常清楚,如果非要與王文修較真,他隻有奉獻自己一身皮囊。

他畢竟乃是法王,已經達到喇嘛教最高一級,豈能輕易把這一身皮囊奉獻出去。

伽羅這裏這樣想著,口裏說道:“王特使,老訥法力遠遠不夠,還得多多修煉,才能成正果。”

聽到伽羅竟然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王文修蔑視看了他一眼。

這些道貌岸然的假高僧,竟然沒有勇氣直麵生死。

平時經義學到哪裏去了,舍生取義的精神哪裏去了?

伽羅仿佛並沒有覺得,一邊轉動轉經筒,一邊默念佛經。

王文修冷冷一笑,既然你有畏難想法,那就好辦。

“多吉,汝喜歡剝皮,今天就讓嚐嚐被剝皮的機會的滋味。”他此時望著多吉,一拍驚堂木,厲聲吼道。

多吉聽到大驚,口不擇言說道:“大人,他們不是人,隻是一個會說話的畜牲而已。畜牲被剝皮理所當然。”

“掌嘴,掌嘴。給這個畜牲不如的喇嘛掌嘴。”王文修脖然大怒,立即下令。

王文修此話說得極為惡毒,不但有畜牲不如,而且還有喇嘛兩字。

這是把畜牲不如與喇嘛排列,你喇嘛不是高高在上嗎,那我王文修就把你打落凡塵!

伽羅聽到此話,臉漲得通紅。

他騰地一下從坐位起來,爭辯說道:“王特使,在吐蕃,奴隸就是一口會說話的畜牲而已。”

“聽到此話,老夫不知法王是如何得來的。佛曰,眾生平等。這個乃是佛經最基本的教義,難道法王都不知道?”王文修輕蔑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聽到此話,伽羅臉更加紅。

還好,他本來臉色臉是黑色,即使變成紅色,也是黑紅黑紅的,讓人看不出來。

他剛才把喇嘛與畜牲不如並列,現在又把喇嘛教最高等級的法王狠狠地嘲諷一番。

此話不但讓伽羅無地自容,就是拉加也陷入沉思。

喇嘛教,難道真的有王文修說得那麼不堪嗎?

伽羅聽到此話,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在這裏呆了下去。

他不但對喇嘛教冷嘲熱諷,而且也對他這個法王嘲笑不已。

伽羅不是不想反駁,但是偏偏被對方抓住痛點,實在無力反駁。

他勉強說出一聲告辭,帶著一眾手下極為狼狽地離開。

伽羅一離開,拉加更加覺得自己留在這裏更沒有意義。

他心裏歎息一聲,搖搖頭,勉強告辭一下,一臉難受離開。

伽羅沒有臉離開這裏,他同樣沒有臉離開這裏。

王文修不但打喇嘛教的臉,也是打吐蕃貴族的臉。

在吐蕃,喇嘛教就是吐蕃,吐蕃就是喇嘛教,兩者已經合二為一。

喇嘛教其實是為吐蕃而生,讓吐蕃貴族許許多多罪惡行為有了合法的外衣。

比如,奴隸之所以是奴隸,乃是他們前世有罪孽,必須今世來贖罪。

比如,貴族之所以是貴族,乃是他們前世已經贖罪,所以他們今世可以高高在上。

比如,貴族要砍斷奴隸手臂,砍斷其腳掌,擦掉其眼睛,就是為了消除其罪孽。

正是有了前世罪孽的說法,貴族及奴隸都心安理得。

喇嘛虐待奴隸那是為奴隸替他消除罪孽,奴隸被虐待那是因為自己有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