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白惠,他心中又是一陣怒火冒了出來,他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他一離開,白池立刻感到很輕鬆,憐兒也回來了,兩個人很是高興。
才坐了一會兒肚子就餓了,憐兒打開門吩咐太子府的下人去準備吃的,誰知那人不卑不亢地道:“太子吩咐了,太子妃要吃飯必須自己去廚房做。”
“什麼?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看我家小姐好欺負?”憐兒怒道。
“王威不敢。”那人道。
“不敢?”憐兒豎起眉頭,看著那王威怒道。
王威卻仍淡淡地道:“太子是這麼說的,王威不敢有半句虛言。”
聽到外麵兩人的爭吵,白池走了出來。聽了好一會兒,她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拉著憐兒,對王威道:“那麼你們的廚房在哪裏?”
憐兒叫道:“小姐,難道你真的要自己做?”
白池認真地點點頭,“他們不肯給我做,我就自己做。憐兒,我們快去吧,肚子餓死了。”
憐兒無法,氣得直跺腳,對那王威更是橫眉冷對,然,那王威竟似看不見憐兒殺人似的眼光,麵不改色地帶著兩人來到了廚房。
廚房裏都占滿了人,隻剩下角落的一個破舊的小灶台沒人用,白池便取了食材往那小灶台去。
憐兒攔住了她道:“小姐,他們明顯是欺負人。”
白池笑了笑,道:“沒有啊,他們不是還留了個小的給我嗎,這就夠了呀,憐兒,你快幫我燒火呀。”
憐兒憤憤不平地答應了。可是小灶台不好用,連起火都用了好半天。而白池則已經熟練地洗好了米。
她雖然不懂很多事情,然而,卻也學了許多不需要太費腦子的事情,比如做飯炒菜就是其中一種。自從嬤嬤來照顧她開始,便有意教她做一些事情。嬤嬤總是擔心,擔心自己老了之後白池沒人照顧,她要先教她一些基本的生活的技巧,這樣,即使哪一天自己不在了,她也斷不會餓死。
事實證明,嬤嬤是多麼英明,她甚至比白誌謙想得都周到,禮儀教養雖然也重要,可是那些都是虛的,隻有這些生活的技巧才是白池真正需要的。
看著她熟練地做飯炒菜,廚房裏的人漸漸收起了輕視之心,這個白池似乎並不真正是個白癡啊,她不是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她隻是不懂人心的複雜而已吧。像她這樣活得簡簡單單的人,也是一種福分。她也許並不知道太子是要給她難堪,她隻是一根筋,讓她自己做飯就自己做飯,不用多想什麼,便也省卻了許多的煩惱。
待飯菜做好,白池已經餓得差點走不動路了,她借了小凳子過來,跟憐兒兩個就在廚房裏大口吃起來,她實在是太餓了,實在等不及把飯搬回飯廳裏吃。
憐兒捧著飯,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二小姐太可憐了,堂堂太子妃還要自己做飯,然後像個鄉下人一樣,在廚房的小凳子上吃飯。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小姐。她根本就是無辜的啊。
“是不是不好吃?”白池看憐兒捧著飯都不吃,她以為自己燒得不好。
憐兒忙擦擦眼淚,擠出笑來,“小姐的手藝很好,很好吃,憐兒是餓的。”
白池道:“餓得這麼難受啊?那你快點吃呀,吃飽了就好了。”
憐兒點頭,大口大口將飯撥到嘴裏,和著眼淚一起吞進了肚子裏。
吃飽了,白池滿意地拍怕肚子,憐兒忙收拾好碗筷,洗幹淨了之後,兩個人慢慢走回去。
太子府很大,要不是王威在前麵帶路,她們兩個非迷路不可。
白池看著王威不是很凶,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聊天。也無非就是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裏,家裏還有些什麼人之類的,王威都老老實實回答,可是,她居然一句都沒問關於太子的事情。
回到臥室,白池跟王威道午安,然後關上門準備睡覺。
看著那大床,白池很害怕,她爬到旁邊的榻上睡覺,還叫了憐兒上來跟她一起。
“小姐去床上睡吧,睡著舒服點。”
白池猛搖頭,眼睛裏透著恐懼,憐兒忽然想到她昨晚的遭遇,便住了口,爬上來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軟軟地哄著她。
白池睡得正香,她夢到了小時候去過的桃花林,娘親在彈琴,爹爹在吹笛子,姐姐和自己捉迷藏,那天的天空都是粉色的,鼻子裏都是桃花的香氣,雲朵厚厚的像被子,在藍藍的天上慢慢地飛啊飛。她張開嘴巴大笑,忽然一條蛇鑽進了她的嘴裏,她一驚,嚇得立刻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一雙冷酷的眼睛在眼前放大,她嚇了一跳,張嘴想驚呼,他的舌頭卻滑了進來。魔魔鬼又要吃她了!
看著她驚慌的眼神,餘君玨有種殘酷的快感,他就想折磨她,他就想看著她哭,看著她痛苦。
那個白惠太可惡!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