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不足半息的時間,卻給劉在留足了施展火法的空間。
等到南木回過神來時,才發現纏繞在紫嵐盾上的那些紅色絲線上,真燃起洶洶烈焰。並沿著紫嵐盾,迅速向他的左臂蔓延。
南木見狀,當即掐訣念咒,紫嵐盾外側的青龍圖紋當即飛出,化為一條青龍,張口噴出一道水泉。
然而,水泉一經接觸那火焰,卻似入了油鍋一般,反而加大了火勢,以至於火舌猛躥,頃刻淹沒了他的整條胳膊。
“這是……以水為煤的玄陰地火?”
南木大驚失色,心思急轉之際,也顧不得其他了,一咬牙,揮刀直接斬斷左臂。
原來,這玄陰地火是一種天地間的奇火,不是以一般的可燃物為燃料,而是以最為克火的水為燃料,且水越多燃燒越旺。一經引燃,除非水分被燒幹,否則永遠不會停止。
而人體內本就含有水分,再加上南木自己想當然地使用水法滅火,卻弄巧成拙。好在他足夠果斷,毫不猶豫地自斷一臂,及時止損。否則,等到火勢蔓延到肩頸部位,斷的可不隻是一條手臂了。
迅速服下了兩顆療傷丹藥,南木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血色全無。
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麵,南木哪裏還能猜不到劉在的打算?
“好一個栽贓嫁禍!”南木麵目猙獰起來,“天下誰人不知,玄陰地火是崳山派煙霞洞的特產?你費盡心思,不惜請來這麼多幫手,布設這天罡地煞陣,甚至不用符籙,隻用武家槍與我交戰,隻為了嫁禍給崳山派和武氏?”
劉在咧嘴一笑,並未答話,而是伸手召回長槍。
隻見他手腕一抖,那黑色的槍柄頓時化作原先的鐵筆模樣,隻是筆尖早已禿頂,再無一絲筆豪殘留。
南木見了,瞳孔收縮,頃刻間就明白了一切:“原來剛剛你唯一使用的那個玉符,就是心摶老兒的成名符籙!”
劉在順勢召出玉符,隻見那玉符上的雲篆符文,已由先前攢聚成的紅纓槍的紋樣,重新打散,最終隱入符玉之中,隻留下白板一塊,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果然是鏡像符!”南木驚呼一聲,頓時氣急攻心,喉嚨一熱,咳出一大口鮮血來。
“還算識貨。”劉在大笑一聲,再度掐起指訣。
南木再也顧不得傷勢,甚至來不及召回紫嵐盾,快速從佩囊中取出一張四五尺長的白色符籙。
正是上清宗紫虛峰一脈的至寶,太素陽生寶籙。
“終於來了嗎?”
劉在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雙手掐訣不停,嘴中誦念有聲。同時心分二用,那支巨大的鐵筆當即飛至玉符之前,竟是直接下筆,臨空畫起符來。
另一邊,南木失了左臂,無法雙手掐訣,隻得換作單手捏訣。不過,如此一來,速度就大打折扣。
等到劉在那邊現場畫符完成後,他這邊才終於吃力地完成了指訣,開始念誦請神咒。
此時的他,嘴中念誦著祖師奶奶的名號,心裏卻禁不住地後悔不迭,以至於雜念紛呈,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本來以他的戰力,是斷斷不可能輕易被劉在逼到這等絕境的。奈何這天罡地煞陣太過霸道,對他的壓製太過厲害了。
這是一種十分詭譎的連環陣,由天罡水火陣和陰墟地煞陣這兩個子陣兩兩疊加而成。每個子陣都由至少五名凝丹期修士作為活的陣基,根據大陣內外天地氣機的流轉,隨時變換位置。這樣的陣法,被稱為活陣,最是難對付。
而南木所不知道的是,這次為了對付他,劉在在召請了十二地支的其餘十一人外,還請來了兩位幫手,其中一個便是在陰墟地煞陣中拖延陽玄的姬居。
如此一來,每個子陣實際是由六個人布陣,而非南木所認為的五人。多出來的兩個人,一個是亥豬,負責對陰墟地煞陣進行查漏補缺;另一個便是劉在自己了,正要利用天罡水火陣來擊殺南木。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折,為的自然是確保萬無一失,一舉建功。
也正因為多出了兩個人,天罡地煞陣的威能又提升了將近兩成,目的就是要壓製得南木連最為擅長的神人金身術都無法長久施展。
萬般無奈下,南木隻得寄希望於太素陽生寶籙了。
不久前,他與武德司的方立德在鸞鳴山大戰一場,第一次通過這個寶籙請下了紫虛元君的分身,如果這次還能成功,有了自家祖師奶奶的護佑,肯定能夠逃出生天。
然而,此時的他卻怎麼都無法集中精神,通過寶籙上的請神咒來感通自家祖師。越是著急,越是南轅北轍。
而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另一邊的劉在早已畫符成功,玉符再次發出一股強光,直刺得南木眼皮翻跳,心頭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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