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隻覺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卻見遊離肩扛仲達回到了地麵,連連賠笑道:“別別別,前輩,我這不是出來了嘛!”
裁判雖然驚異於這小子的神出鬼沒,表麵上卻板著臉道:“我裁判比試至今,還是頭一回碰到這麼大規模破壞演武台的比賽,若是再拖延一會兒,這賽台都要被你們給拆完了!”
“嘿嘿,那您得找他說理去了!”遊離笑嘻嘻地放下仲達,指著他說道。
裁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仔細探查了仲達的情況,見他雖然受傷不輕,但並無性命之虞,便起身朝著觀眾台下方的評委席方向,大聲道:“散修仲達失去意識,本次比賽真玄派道心勝!”
遊離虛握拳頭,朝著觀眾席上翟弼清二人所在的方向,揮揮手,然後便迤迤然離場了。
至於昏迷的仲達,自然有相關的工作人員負責處理。
他離開得平靜從容,觀眾台上卻炸開了鍋。
觀眾台西南區域。
一群修士交頭接耳,有人恨恨道:“媽的,沒想到那真玄派的小子居然贏了!老子投了上千靈,這下是賠得底 褲都沒了。”
另一個道:“你才一千靈,老子可是押了三千靈!三千靈啊,都夠買一件中品的高階法器了。那臭小子等著,別給老子逮到機會,否則肯定要敲他兩下悶棍才能解氣!”
又有人道:“我聽說,昨天顧先生開盤時,頭注派給了老賭鬼。那老賭鬼卻是讓真玄派的小鬼下的注,你們說,這小子是不是打假賽了?”
有人沒好氣地罵道:“你丫是不是連智商都輸掉了?打假賽從來隻有故意輸的,哪有強行贏的?”
那人不服道:“萬一是雙方串通好的呢?”
……
一時間,物議沸騰。
觀眾台西北區域。
粟休休正埋著頭,專心對付手中的糖葫蘆。
粟仁轉頭笑道:“休休,這次你又猜對了。算一算,本次大比,你那個能力最多還能使用三次。”
粟休休抬起頭,張著沾滿蜜糖的小嘴,認真道:“爺爺,雖然還能用三次,可休休覺得,最好還是隻用兩次吧。您不是常說,無論窮富,都該餘著麼?”
粟仁伸手摸摸孫兒的小腦袋,兩眼眯成一條線:“休休真是長大了。那就依你,接下來的比賽,咱們再下兩次注。等你吃完糖葫蘆,爺爺就帶你一起去找顧先生結賬。”
粟休休疑惑道:“為什麼這次不讓休休一個人去了?”
粟仁笑道:“這次賺得可不少,你一個小孩子的,爺爺可不放心讓你抱那麼多錢過鬧市。”
粟休休聞言,也不多問了,繼續埋頭對付那已經化開的糖葫蘆。
觀眾天東南區域。
聽到旁邊人的問話,韓衝打開折扇,淡淡道:“這小子果然有兩下子。不過,還請南凜真人放心,晚輩一定不負所托。”
南凜微微點頭,徑自離去。
待其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韓衝這才發現自己後背早已濕透了,暗忖道:“看來,上清宗對那小子是誌在必得啊。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幹什麼了,竟然被這樣的龐然大物給盯上了。”
言畢,也緩緩離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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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遊離徑自出了賽場,發現翟弼清和方懷遠早就等在下山同道口。
翟弼清勾肩搭背道:“小老弟,你真行啊。什麼時候學會遁地術了?”
遊離白了他一眼,“遁地術這麼高深的術法,怎麼從你嘴裏出來,好像是個爛大街的貨似的?我可不會什麼遁地術,那是我師父賜給我的泥石符!”
說完,兩眼朝身後掃了兩掃。
翟弼清正疑惑間,方懷遠立即道:“原來是泥石符。我們還以為是你們真玄派的遁地秘術呢?”
翟弼清會意,也附和道:“唉,居然是泥石符,真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