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一樣!”戴戴漫不經心地回道。
“才不一樣!珍珍她隻是不想現在結婚……”
“OK,OK,不一樣,不一樣!”戴戴打斷馬鑫耀幾欲抓狂的表述,“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哥哪裏知道怎麼辦……嗚嗚……”馬鑫耀再次哭了起來,聽得戴戴忍不住想抽他。酒品這麼差,還好意思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他是吃定了她會安全護送他回家是嗎?
戴戴覺得心情很煩躁,尤其是聽到他說起要和女朋友結婚一事,她完全沒有了以往耐心聽他訴苦的心情。
“別哭了,想要結婚還不簡單嗎?直接上了她,造出個孩子,奉子成婚,一舉兩得!”戴戴一拍茶幾,惡狠狠地說道,那憤怒邪惡的話語與她溫柔可人的外表形成強烈的反差。就連馬鑫耀也不由地被她的話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丫,丫頭,你要死啦?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家珍珍?我家珍珍可是正經女孩……”
去死!裝什麼正人君子,他能保證自己在聽到她的提議時,腦子裏沒有閃過那些限製級畫麵嗎?切!
“你不上,別人就搶先上了,到時候你就悔青你的大小盲腸吧你!”戴戴摸起茶幾上一罐未開封的啤酒,拉開環扣,猛地灌了一大口,“別說我沒給你提醒,你的女人沒了,到時候休想來向我訴苦!”
馬鑫耀被戴戴的舉動嚇呆了,平時戴戴不這樣的呀?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丫頭?戴戴?你沒事吧?”一見戴戴不對勁,馬鑫耀的酒也醒了多半,“要不,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先回去吧!”
戴戴猛地抬頭瞪了他一眼:“你先走吧,我還想再待一會兒!”
“不行,我怎能將你一個女孩子丟下,我們一起走!”馬鑫耀說著就要上前拉戴戴起身。
戴戴的嘴角揚起嘲諷的笑,現在曉得她是女孩子了?以前可是她護送他回家,順便還被他吐一身怎麼說?
“我不走,你先走吧,趕緊去找你的女人,別管我!”戴戴背靠在沙發上,雙腿恣意地交疊在一起。
“戴戴你……”
“我讓你去找你的女人!”戴戴一瞪眼,“就是因為你總是優柔寡斷才會被你的女人吃得死死的,你現在就去A市,二話不說撲倒她,上了她,她就是你的了!”
馬鑫耀一臉驚訝加厭惡地望著她,他不喜歡從她的口中聽到那些粗俗齷齪的字眼。
“戴戴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我安於本分,奉公守法,不傷天,不害理,身體健康,日子平淡如水,能發生什麼事?”戴戴笑著說道,那笑看在馬鑫耀的眼中竟帶著幾分狂野玫瑰的嫵媚,與她平時的溫柔隨和大相徑庭。
“戴戴你……”
“為你的順利幹杯!”戴戴衝著馬鑫耀揚起罐裝啤酒,繼而仰頭喝下。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胃袋,苦澀微辣,戴戴突然覺得眼睛酸澀難耐,似是有某種液體正在醞釀,她用力眨回去,她不可以在他的麵前流淚。
一罐啤酒下肚,馬鑫耀沒有離開,戴戴也知他不會離開,正是因為他這種絕不會丟下朋友不管不問的個性,她才對他有好感的。
“好了,我們走吧!這罐啤酒你請!”戴戴拿著包包站起身,笑著說道,表情已經恢複平時的溫婉隨和。
馬鑫耀見戴戴終於恢複正常,這才和她一起離開酒吧。
兩人同坐一輛出租車,這次馬鑫耀沒有醉得不醒人事,於是他很紳士地讓司機先送戴戴回家。戴戴站在租住的公寓樓門口,溫婉地笑著,優雅地擺擺手,說拜拜。
馬鑫耀也笑著說拜拜。
溫婉隨和,這是他所認定的她,所以直到最後她都會符合他的認定,他永遠不會知道那個被他看做是好哥們兒的二十四歲女孩其實一直都在暗戀他,他永遠不會知道,她溫婉笑容的背後是痛苦的,扭曲的,哭泣著的臉……
他沒有錯,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他愛他的女朋友,而且他也不知道她在暗戀他;她也沒有錯,她隻是單純地喜歡上已經有了女朋友的他而已。
她從沒想過他會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在他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硬摻上一腳向他表白。說她無能也好,說她懦弱也罷,她也有她的原則,她選擇默無聲息地結束這段暗戀,不讓任何人知道。
再見,她的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