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我也是地階。”
司馬文淡淡一句,手在腰間一抹,柔軟的腰間瞬間變成一把鋒利的長劍,輕輕向前一送,便刺穿了李家家主的背脊。
“啊!”
李家家主發出一道慘叫。
司馬文麵色冷漠,雙手持劍奮力上撩,鋒利無比的劍鋒輕而易舉的劃開其整條脊椎,沿著腰間往上,將李家家主斬成了兩半。
血噴出,灑在他的臉上。
司馬文秀氣的麵孔上,更添了幾分陰沉。
他手持軟劍,走到另外兩人的麵前,兩人求饒的目光沒有讓他的心產生絲毫動搖,劍輕輕一劃,兩道血花噴灑而出,在他的白袍上又添了兩道清晰的血痕。
劍身上滴血不沾,他收回腰間,默默轉回,在方平麵前停下,“多謝。”
方平淡淡一笑,“好劍。”
司馬文也笑著,“自然是好劍。”
四人走回洛陽。
城門大開,守城的衛兵集結在城牆之下,排成整齊的隊列,迎接四人的歸來,守城的大將也在其中,他在城牆上清晰地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印象裏一直溫文爾雅的太子,居然也有此殺伐果斷的一幕,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將境界提升至地階中位。他無法再用以前的態度麵對他,尤其是,他和方平走在一起的時候。
對司馬文的印象隻是改觀,對方平,就是深深的畏懼了。
別人殺人,再快也是一刀一個。
他殺人時,人已經不是人,隻是一棵無意識的草。
殺人如割草,不外如是。
司馬文默默前行,對兩邊的人視而不見,唯獨到守將跟前時,忽然停下,“接下來會有人進城,你不會攔著吧。”
守將道:“不敢。”
“不敢就對了。”司馬文道:“五年前你什麼都不敢,留下了一命,五年之後你如果還是什麼都不做,我也可以做主留下你一條命。”
“多謝太子殿下。”
司馬文不再言語,繼續向前。
穿過外城,穿過內城,停在了長生橋頭。
他側身望向方平,“你就是在這裏殺了三位天境?”
方平淡淡點頭。
三位殘次天境而已,不算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三位天境的死,或許是嚇破了呂溪的膽,他收縮起人手,倒是方便了我們,否則指不定還會有什麼麻煩。”
司馬文望著遠去的飛雲台,“這五年來我翻了很多資料,終於找到了關於呂溪的一些內容,有人說他生性謹慎,其實也不過是膽小而已,這樣的人居然壓迫了大漢五年,當真是皇族的恥辱。”
“不過今夜,是該了結這一切的時候了。”
司馬文鄭重的向方平行了一禮,“呂溪,就拜托你了。”
方平回禮,“言重了。”
司馬文起身,望著巍峨皇城的一角,歎息一聲,道:“今夜,該有雨。”
話音落地,似有烏雲聚攏而來,籠罩在皇城上空,盤旋不去。
方平詫異的望著上方的烏雲,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雨天,是殺人的好時候。
他剛好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