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衛哥見我好久沒動靜,隻好出聲點醒我。
“看你帥……啊!呃,衛哥,據說錦衣衛永遠不會露出真麵目的?”我現在的心情可是正宗的五味雜陳啊。你想,如果我見到的是真麵目,那這無疑是個極品男啊,但是他會不會殺我滅口喃,這又是個問題。而另一麵,如果這不是他的真麵目……我想不用他殺了,我的心已經死了一千回了。
衛哥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怎的,閉目不答。
男人麼,人好才是最主要的哇!嘿嘿嘿,當然,最重要的是,聽聲音就覺得他不會差到哪去……嘿嘿嘿嘿。
一邊傻嗬嗬的笑一邊把他安置到唐老之前住的房間。讓他躺好,我奔回房,翻箱倒櫃的找出醫藥用具,巴巴的跑回來。
毫不猶豫的剪開他胸前的衣服,其實我更希望是撕開,那才叫一個激情啊……咳,我懷著無數旖旎的念想,小心翼翼的把傷口周圍清理幹淨,露出染血的胸肌。
好想摸摸啊,我暗暗吸了吸口水。不過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俺這要一不小心,咱衛哥的一條左手就要報廢了,那子彈正穿在左肩肌肉經脈旁。
想也不想,我開了酒精瓶,呼的倒了下去。
“啊……”饒是受過訓練的衛哥也叫出了聲。然後他吃痛的瞪著我:“你、幹什麼!”
“呃……對不起,對不起……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我一時激動,忘了要用棉花了……”趕忙再找棉花沾了酒精慢慢擦拭傷口。寒,才畢業多久啊,竟然忘了老本行。我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你……你真是衛生學校畢業的嗎?”衛哥的口氣不太好了,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那個……我成績不太好,考試經常作弊……”我繼續用鑷子在他肩上的血洞裏掏著。
我看得出來,衛哥快哭了,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我東搗西挖了半天了,比煤礦工人還敬業,卻楞是沒把那子彈搞出來,要知道,這比掏耳屎難多了!
等到我把那顆子彈挖出來,興奮的遞到他眼前炫耀,這才發現,咱衛哥也差不多翻白眼了,隻差兩腿一蹬,就徹底嗝屁了。在興奮與愧疚的糾纏衝突之下,我隻好胡亂給他包紮好,訕訕的丟了句:“睡吧,明天來看你。”然後趕緊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去了隔壁的臥室。
在我關上門的那一刻,衛哥一直保持彎曲狀的右手驀然鬆開,露出一枚寒光閃閃的片刃。
第二天一早我就巴巴的過來看他,卻見他睡得正香。我眯起眼,抬起手……撫上他不安的睫毛,睡眠真淺,錦衣衛都這樣嗎?想想還是不打擾他了,便輕手輕腳退了出去。收拾好東西,我便趕著去上班了,月薪4000呢,啊不,現在我可是供銷部領班了,小頭頭呢!月薪5600!
“蔡小花!你不要太過分!”古爺太陽穴跳得突突的。
“救死扶傷是我們大華公民的優良傳統!”我據理力爭。
“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說我不歡迎任何陌生人!”古爺暴跳如雷,啪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水晃濺出來。
“那唐老你怎麼就默許甚至歡迎了!是你自己早開了先河,壞了規矩!”我毫不相讓,不畏強權。又帥又酷又親和的衛哥給了我無限的勇氣。為了帥哥,我拚了!
“你……你……你就不怕我把你掃地出門?”古爺臉黑得跟鍋底有得拚,不但是顏色,麵積也可以拚一下的。
我嗤笑一聲,這麼毫無力度的威脅也說得出口!我就不信他還真敢把我趕出大雜院!要知道,我還拖欠了他三個月的房租沒交呢!
果然,古爺在人民的真理、正義的力量,以及我不屑的嗤笑下屈服了,禿了頂的腦袋最終低了下去:“不要讓我見著他!”擱了這麼句狠話,古爺氣呼呼的回去了。
我雙手抱胸:“不送哈。”
待到咚咚的下樓聲漸漸變小,然後消失,我才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潤潤嗓子,然後走到衛哥房門前,禮貌的敲敲門:“衛哥我可以進來嗎?”
裏麵沒聲音。我放下手,搭上門把:“不應我進來了哦?三、二、一,我進來了哦!”
走進房間,因為沒有開燈,所以顯得黑暗而沉寂。但我卻很開心,因為我看到那黑暗中一雙閃亮的眸子正感激的望著我。
臉一紅:“剛才的……你都聽到了?”
“一點點。”衛哥聲音清朗幹爽。
一時之間,我們都沒了下文,於是氣氛陷入古怪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