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白哲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昔日與顏夕相處的朝朝暮暮,心中更是堅定了要在這個世界上保護她的想法。
伴隨著清晨暮鼓,帶刀侍衛的甩鞭聲,白哲睜開了雙眼。他看著窗外的花花草草,百味陳雜。
已經失去凝聚靈氣能力的自己,縱然擁有提取別人屬性的逆天能力,可沒有容器又如何存儲?他看著忙碌的太醫院,呢喃道:“難道我此生,就真的沒辦法修煉了嗎?”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響起,昨日那個丫鬟捧著盆清水走來,低著腦袋道:“公子,您起了,奴婢這就給您洗漱打扮。”
說著她還真把沾水的繡帕往白哲臉上蹭,讓白哲好不習慣。
眉間微皺,揮了揮手道:“我自己來吧。”說著就要從她手中拿過繡帕,這動作還沒觸碰到她,那丫鬟已然慌張地跪了下來。
“公子,奴婢有什麼錯,您說,奴婢改。千萬不要攆走奴婢,奴婢錯了。”她神色慌張,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見此,白哲苦笑一聲,沒想到皇宮大院在那裏都一樣。
“你起來吧,我隻是不習慣有人伺候。”他上前扶起這丫鬟,可她硬是不肯起來,嘴裏還不停說著奴婢錯了,別攆奴婢走什麼的。
“好啦!快起來。”白哲有點煩悶,強硬將她拽起來,看著她道:“我真沒有攆走你的意思,這些小事我自己就可以來,沒事的,誰敢治你,我幫你承擔。”
穿著淡黃色裹胸素衣的丫鬟嚇得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地看著白哲,膽戰心驚地問道:“公子,真的...真的...沒事?”
前幾日,她可是親眼目睹,一同來的小姑娘,隻因為言語不當,就被大太監打入了慎刑司,遭受嚴刑苦打,回來整個人都懵懵的,像丟了魂一樣。
現在想想她還覺得可怕,心生恐懼。
白哲瞧著她眼神裏的慌張和害怕,一陣失色,有些許惱意的他平靜了下來,搖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不知所措,麵露呆滯之色道:“奴婢叫小溪。”
“你下去吧,回頭我跟公主說,這事不關你事。”白哲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小溪麵無顏色,兩眼呆滯地告退。
洗漱完後,推開房門,看到忙碌的太醫,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吸了吸鼻子,一個人往外走去。
大金國雖然國力示微,可這皇宮設計得到是富麗堂皇,連占地都絲毫不比紫禁城少。
在這裏瞎轉,白哲都感覺自己找不到路了。
他走著走著,瞧見一片青蔥翠綠的竹林,見其茂盛挺拔,那欣欣向榮的氣息吸引了白哲,不由自主地往裏麵走。
走入竹林時,林中深處響錚的一聲,心下驚訝道:“這地方竟還有人彈奏古箏。”那弦音,白哲聽得一清二楚,定是古箏不會有錯。
緊接著明亮華麗、清晰響亮的古箏之音響起,那忽高忽低的調子,恰似女子時而憤然時而低泣,借由古箏特有的清脆音色,將此情描繪得淋淋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