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被你毒死了,自然不用你再欺負他了……”萬俟梟說這話時,手上的刀子在張築透身上紮出一個血洞,她很惡毒的紮在動脈上,然後退開兩步看著血液噴濺,欣賞自己的傑作。
“沒有!我沒有!”張築透知道自己再承認下毒的事就死定了,咬死否認也許還有所轉機。
“分明是你主謀!你放心,她們可以不死;但你下毒,你該死!”萬俟梟又是幾刀紮在他身上。
張築透疼得嗷嗷直叫。奇怪的是,不論他叫得多大聲,卻始終沒有一個人來救他。
萬俟梟冷笑:“奇怪沒有人來救你們?林府晚膳裏都被我下了藥,現在連隻狗都在睡呢,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還是想想選擇怎麼死吧!”
“不是我!不是我!是姨媽!是姨媽主謀的!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張築透眼尖求救無望,慌忙把責任推給張氏。
邊上的張氏疼得隻剩一口氣了,聽得張築透這麼說,硬是氣得昏了過去。
萬俟梟大笑:“果然是你們!”
“你!”張築透又驚又怒,“你沒證據就這樣對我們!”
萬俟梟嘿嘿一笑:“兵不厭詐嘛!再說了,死了你們,也跟死了幾隻螻蟻沒多大差別。別真太把自己當回事,恩?”
說完,她一刀利落的劃破張築透的喉管,並迅速後退,險險避開那噴出的鮮血。
殺了張築透,接下來萬俟梟也沒了玩的興致,她走到張氏麵前,一盆辣椒水將她澆醒,居高臨下淡淡道:“你一生算計,不過就是圖的林家家產,可是你不該如此過分,連一個癡傻的單純少年都不放過!既然你心狠手辣,那也別怪我以牙還牙。我原本不欲趟林家這趟子渾水,可是林景辰到底於我有恩,我不忍看他消逝,所以再次執刀,滅了你。你也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義之事做得太多。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到陰間且好自為之吧。”
“你!你就不怕……”張氏嘴裏的抹布一被拿掉,馬上開口威脅,想為自己爭取最後一線生機。
“恩?怕?怕什麼?關我什麼事?我隻是一介啞女!下午背著身子不適的少爺去醫館求醫還沒回來呢!”萬俟梟嘿嘿一笑,指著已經死透的張築透說,“分明是你表侄子張築透欠了賭坊太多錢,跟姨媽借錢不得起了殺心,卻被表妹撞見,於是將表妹也殺害了。為了掩飾痕跡,他點燃了林家大院縱火,自己連夜逃跑了……”
“你!你這個惡魔,惡魔!”張氏終於明白萬俟梟的毒辣根本就遠非她所能仰望,自己跟她根本不是一個段數的。人家隨手一個陰謀就可以痛快淋漓的報仇,還連屁股都擦得幹幹淨淨,張氏心裏那個悔恨啊,恨自己不開眼,怎麼就惹了這麼個殺星。
可是也已經太遲了。
下一刻萬俟梟就耐心用盡的解決了她,然後用燭台點燃了張氏的臥室,將現場偽造修改了一番,拿走銀錢,弄成臥室搶劫的樣子,張氏和張玉茹一個橫死室內,一個倒在門外。
然後萬俟梟便扛著張築透的屍體離開林家,找了個人跡罕至的郊外荒林,將他刮花臉後埋了。
萬俟梟處理完這一切後回到醫館,不露聲息的翻牆回去,在林景辰床邊歇下了。
次日一早,整個濟州城最火熱的事就是濟州首富的林家被人縱火燒了大半!官衙的捕快門觀察鑒定之後,發現這不是一起意外案件,而是一出用心險惡的他殺案件。於是從林家的幾個主子開始查起,萬俟梟和林景辰有陳大夫和林家所有家仆的證詞,證明他們昨天確實不在林家,於是順利洗清嫌疑。很快官差就查到林家少了一個人,表少爺張築透。然後順藤摸瓜的查出張築透交往過密的一般都是市井混混,賭坊酒鬼,還查出他暗裏確實欠了各家賭坊不少的銀錢……
後麵的事情萬俟梟就沒去管了。因為她已經“含淚”離鄉,一介忠仆啞女,為了救治少爺,僅帶著一雞一鼠,千裏迢迢去一個叫做江州的地方尋找在外做生意的老爺去了。
當然,到底是找老爺還是“半路走失到了百草穀”,那就難說了。嘿嘿。
與此同時。
帝都皇宮也連夜趕出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馬車飛快的出了皇宮,順著街道直出東門,而後一路南下。秦羨坐在馬車裏,心情隨著馬車的顛簸而起伏跌宕,說不清的激動。綺兒,綺兒,你沒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濟州林家……
等我,一定要等我!
他握緊手上的碧澤玉佩。那是一隻雲霄之中的九尾鳳凰。
九鳳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