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聲音漸息。
半晌,劫從室中緩緩走出。
他環視了一周,看到了滿地橫躺著的屍體,其中不乏他親自訓練出的忍者。
“多謝了,二位。”劫對程語二人致謝。
“隨手之勞。”【風】點頭示意。
“師傅,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凱隱問劫。
“均衡寺院。我們去跟慎攤牌。”
“你會殺掉慎大師嗎?”
“…………”
聽他們說道均衡寺院,程語這才想起他們會來到這裏的前因後果。現在想起西北雪山那詭異的環境,程語仍然是頭痛無比。
“如此甚好,還勞煩你們帶他一程。”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的【風】忽然道。
“嗯?”
在場另外三人不約而同將視線轉向他。
“什麼意思?你不跟我一起了?”程語呐呐著,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情在醞釀。
雖然他們相識不久,而且他基本沒對自己有過好臉色,還總是想法子折磨自己。
但程語也心知他是為自己好,當日的苦難在今天全部都有了回報,現在的他縱是在危機四伏的符文之地上,也有了幾分自保之力。他不會再像剛剛接觸到須宇炎時那樣,如若一隻螻蟻,毫無反抗之力了。
“你現在的實力足以自保了,我還有些事情是我必須要做的,這是我曾欠下的債,我需親自償還。”【風】道。
“那你什麼時候辦完事?”程語問。
“…………等你送完信趕得及的話,綻靈節時,來普雷西典的綻靈集市找我。”
“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記住,時刻體悟風的力量,你身上穿的衣服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刻不許脫下來。”
“好。”
【風】跟程語做出約定,轉頭又看向劫,說道:“我的徒弟,也拜托你一段時間了。”
“好。”
【風】就這麼走了,拎著他的木劍喝著酒,程語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風】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伴他最久的人了。
“走吧,我們啟程。”劫說著,走進了陰影中。
程語和凱隱步驅其後。
………………
“要不咱們跑著走吧,還能快些。”
跟影流師徒二人同行了幾日,程語漸漸感覺有些不耐煩了。
無它,唯慢而已。
影流二人趕路隻用腳走,也不騎馬,雖然他們的步幅要比普通人快一些,但相比跟在【風】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法來說這簡直就是龜速了。
程語心裏一直惦記著跟【風】的約定,他不清楚綻靈花什麼時候能開,但總還是能快則快吧。
卡爾瑪委托給他的信一共五封,現在他才隻送了兩封出去,這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也就剩下那三個地方都不算太遠,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事要拖到猴年馬月去了。
程語本來以為【風】就夠悶的了,但不曾想劫比他還悶,一路同行了三天一共說了沒十句話,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著說的。
凱隱似乎對劫的作風已經習慣了,但程語不行,他可不是忍者、刺客這種悶葫蘆,他是個正常人,是需要一定的人際社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