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番外之阿澤篇
俺是啥時候出生的呢?忘了。隻記得睜開第一眼的時候,金黃的太陽,滿天的紅葉,還有咱媽的臉。
旁的剛生下來是不是就能看見東西,俺不知道,俺是第一眼就瞧見了。
俺喜歡喝奶,還喜歡聞奶香味。
這樣的好日子隻過了幾天,被一隻大黑熊給打破了平靜,所以,俺討厭黑色。
那個像天一般的男人救了俺,他的衣服上縷有金線,就像是天上的金黃。
俺喜歡匍匐在他的腳下,他的鞋上也有顆太陽。
他把俺扔給了他的妻子,她管俺叫阿澤,那個像是白蓮花一樣的女人。
神說,光好,這世上便有了光。
她說,阿澤好,這世上便有了一頭叫作阿澤的狼。
俺也喜歡被她抱在懷裏,她有兩顆心在跳,還有像咱媽一樣的奶香味,所以俺更喜歡往她懷裏蹭。不過,現在隻是有奶香味,得等到她把娃娃生下來之後,才會有奶。
俺是很期待的。
她生娃的時候,他急得跟什麼似的,俺嗤之以鼻,難怪世人會如此崇拜俺們狼族,想咱媽當年,赤手空拳,一個人就把俺拎到這世上來了。不就生個娃,至於嗎?真是瞎操心!
結果她不爭氣,娃娃沒出來,她倒先暈了。俺那個恨鐵不成鋼啊,哪肉多往哪下嘴,嗬嗬,她一疼,把娃生出來了。
看來那幫穩婆以後要改良接生技術了,俺也不是保守的人,秘方就是上牙和下牙那麼一搭,人類生娃史上從此添上了壯麗的一筆,一個嶄新的時代到來了!
俺在這裏發表一點獲獎感言:俺要感謝山川,感謝河流,給了俺天地萬物的靈氣;感謝咱爸,感謝咱媽,賜予俺血肉之軀;感謝太陽,感謝白蓮花,如果不是你們,就沒有俺阿澤的今天;最後,俺要感謝的就是這個奶娃,給了俺表現的機會!
不過,小奶娃要是肯把他的口糧分給俺一點,俺會感激不盡的!俺狼落宮廷被人欺,現在的口糧……人家是依然範特西,俺是依然飯太稀!大哥,給點內容好不好?
於是,俺逮到機會就偷親他的小嘴,趁他不注意就侵占他的領地,小奶娃子不樂意,就甩開膀子哭,哈,沒人知道他為啥哭!
小奶娃子的報複心理很重,他開始以開發新項目為已任,任何沒到過沒見過的東西他都要去嚐試。這可苦了俺啦!隻要一個不小心把他磕哪或是摔哪了,絕對立刻有兩道淩厲的暗箭從娃他爸那朝俺這哧哧地射過來,俺的心那個寒啊,簡直到了三九天!
俺一頭孤狼,俺容易嗎?
俺隻得暫時告別溫柔鄉,跟東跟西的做起了奶娃的跟屁蟲,充分發揮了牙口胃口就好的功能,連衣裳角子都能咽下。
不是俺的幻覺吧?為啥俺在屁點大的娃眼裏看到了陰謀得逞的詭笑?就像是大太陽底下突然刮起了陣陣陰風。佩服佩服,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基因也太好了點!
看出這一點的不止俺一人,還有娃他爸,他比俺道行深,早在娃才冒牙的時候就瞧出來了。於是,寫了點東西用個金盒子封住送到娃他娘這裏來了。
他誰都沒說,可是俺還是知道了,俺不是鼻子靈嘛。
俺這鼻子靈可不是假的,有回,人喂米糊給娃吃,俺一下子就聞出味道不對,俺可是一點不含糊,當下就把那碗給掀了。
娃他爹媽啥也沒說,俺真替他們累,有啥說啥不行嗎?俺要是有啥的,絕對在第一時間說出來,當然,得等俺學會了說人話才行。不然就現在這樣,說了也等於白說。
關於娃他爸親征一事,俺早就覺得不對勁,但娃他娘神經比大梁還粗,整一個把自己當救世主了,她也不想想,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在這一方麵,俺是比較喜歡娃他爸的,嘿嘿,喜歡玩陰的,還喜歡遛鳥。人活著就該有點興趣,別跟那位似的,一天到晚抱著自家兒子哭:“熾兒,娘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唯一的兒子也不像著我?”大姐,命苦不能怨父母,更不能怨兒子,這道理她咋不明白呢?要多向那位學習,人家就抱著自家兒子樂:“咱娘倆就在這看風景,風景看夠了呀,這個宮裏就沒有皇長子,也沒有嫡皇子,沒有王爺,也沒有君家了!你說好不好?”
TNND,當她自己是老巫婆,能預言世界末日?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俺覺得這次的事大條了。
好奇害死貓,卻害不死狼,俺這條小命就是因為俺的一時好奇,保住了。
不但如此,俺還救了好幾人,娃他娘那個感激啊,知道俺不喜歡黑色,一下子就把頭發給變白了。就衝這一點,別說下火海了,就是上刀山,俺也一點不遲疑。
山上沒刀,就幾間茅屋,不對,是茅草屋。咱們中華民族傳統文化源遠流長,多一個字少一個字那就是謬以千裏了。
更何況娃他爸差的哪是幾個字呢?他差了一個交待!不過他也真是命苦,他上哪交待去啊?娃他娘連名字都改了,簡直就是小倆口吵架玩離家出走了!
不過,在俺的強烈抗議之下,阿澤這個名字倒是沒改,瞧她給自己還有娃還有知夏改那名,俺真怕她一個靈機一動就把俺叫成阿花或是旺財了。
那個郎中還不是一般的呆,長安城裏那晚失火的還有第二家嗎?還有,像俺這麼高大威猛,英俊瀟灑,那狼狗就是長一輩子也長不出來這樣吧?什麼眼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