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牢獄之災(2 / 2)

那小個子光頭上前掂起腳尖,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掐住他的耳垂,小拇指頂住他的下額慢慢地用起力來,上麵的耳朵疼的要掉下來,下額處癢癢的,他哭笑不得。

“知道這叫什麼”?那小個子光頭問。

“不知道”,蘇老二回答。

“這叫‘鬼點燈’”!那小個子光頭說完,笑了一下。

這時,又一光頭上前將蘇老二摁坐在地上,讓他伸直兩腿把上身疊上去,然後招呼其他的人:“都過來坐坐這人肉椅子”。

“呼拉”一聲,四個人一下子都坐在蘇老二的背上,那是一種骨折的疼,他疼地出了一身的汗,他試圖反抗,但一點門兒的氣兒都沒有,直到他們該換節目了。

待蘇老二恢複了原狀,躺在那冰涼的水泥地上一動也動彈不得。

“起來!裝啥裝?”又一個光頭上來。

那一刻,蘇老二真的起不來。見他不動彈,那光頭彎腰揪住他的襖領子,“刺喇”一聲,襖領子與棉襖分家了,那光頭又拽住他的耳朵將他提了起來,他剛站穩,那光頭“咚”一腳踢在他小腿的正麵,那地方是全身的肉最薄的地方,那便是一陣鑽心的疼。

蘇老二條件反射般地蹲下去,發現那人穿著一雙呈亮的火箭頭兒皮鞋。

“咚”,又是一腳,蘇老二忍著疼痛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幹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裝啥裝”?那人一聲吼,然後又揪住他的另一隻耳朵將他拎起來,他就像上了勾被剛剛提出水麵一條魚。

“都過來摘摘他的桃子”。

日他得呀!四個光頭一齊上來,變態呀!

大腿內側的肉最嫩,擰著啥滋味?可他們隻撿那地方擰,那個疼與針紮是一樣的。

蘇老二想喊,不知是那個貨上去捏住了他的嘴。

好一陣子,大概那些人都累了,就把他放在地上。

蘇老二真是怯了,一動也不敢動,誰知道下一個節目是啥呢?

“大哥,這貨恐怕是受不住了,換換方式測測這貨的智力”?

“中——”,又是那大哥的聲音,蘇老二聽得出,都是河南人。

那小個子光頭又上前抓住蘇老二那三分之一式分頭的右半部,讓他的臉朝天:“你還是個小白臉嘞,我捏住你的鼻子你能張開嘴嗎?你保管張不開,你若張開了,‘節目’到此結束”。

蘇老二急於結束“節目”,他試著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嘴的功能沒問題。

那小個子光頭就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蘇老二的鼻子說:“張”!

蘇老二把嘴張的大大的,那小個子光頭的其它三個指頭一鬆,不知道是一疙瘩兒啥,“咚”可落到他的嘴裏了。

那小個子光頭邊鬆手邊問:“品品,這是一疙瘩兒啥”?

腥腥的、粘粘的。原來那是那個光頭小個子從自己的大腿內側搓下來的一疙瘩兒灰塵。

蘇老二磋碎了口中牙,氣炸了臉肝肺。他趁那小個子正得意的時候,瞅準他那個肥碩的耳朵,一個龍騰破壁,一口將那小個子的耳朵吞內嘴裏,上下肌一合使勁的拽開來。

“大哥,可是翻天了呀”!那小個子光頭豬一樣叫喚。

“鬆開,鬆開,你鬆不鬆”,那“大哥”站在蘇老二的麵前緊逼著蘇老二讓他鬆口。

蘇老二根本就不搭理那個“大哥”,他使勁的拽著那小個子的耳朵不鬆。

“老爺,老爺,鬆開吧,我還沒有娶媳婦呀”!

好長一段時間,蘇老二覺的沒勁兒了才鬆開。

剛一鬆口,那“大哥”照著蘇老二的脊梁,“咚”的一腳,一下子把他踢倒在靠裏邊的牆腳下。

“大哥,交給你了”。

那大哥還有大哥?

這時,蘇老二抬頭往上看,看見麵前是一個水泥澆築的床,床上盤腿坐著一個瘦猴兒一樣的人,比他的年令會小點,青臉,鷹眼,勾鼻,有兩撮尿臊胡子掛在兩邊。

蘇老二心裏一驚,好象在那裏見過。

夢裏?裏?人們的閑言碎語裏?

“知道我嗎”?正思考呢,水泥澆築的床上那人發話了。

你就是閻王爺也不過如此!蘇老二心裏說。

那人見蘇老二沒有反應,慢慢的朝床沿兒挪了挪,對他說:“我就是前幾天在鐵路上煮人肉,吃人肉的人”。

啥?

蘇老二心裏一驚。這是真事,前幾天縣城西麵的鐵路上就是發生了一起人命案,說是一個婦女傍晚從鐵路邊路過被一個人殺害,屍體被移動到路邊的機井房內肢解,然後把人肉煮吃了。蘇老二又聽說,這一個案子是剛剛被縣裏的公安局破獲的。

這人可是閻王爺家爹呀!

“你夲事不小呀!也敢吃人肉?咱倆比比?”那個人慢慢地說著,慢慢地下床朝蘇老**過來,那眼光是人間獨有的。

蘇老二靠著那水泥牆根兒,已沒有‘二指寬兒’的退路了。

那人挪到蘇老二麵前伸出他那青瘦的手,蘇老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