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蘇老二成了哀孤子 2(2 / 2)

娘,

兒在你床前等娘酒醒啊!

等著娘醒來,

娘牽牛,兒駕車,咱和貞貞還出紅薯上銅嶺。

等著娘醒來,

夕陽下,大門口喚兒歸程。

等著娘醒來,

初夕後響,

在爺爺奶奶的牌位前擺上供食,教我燒香瞌頭。

等著娘醒來,

守在我床頭,撫摸我因病發燙的頭頂。

等著娘醒來,

冬夜為我掖被。

等著娘醒來,

夏夜裏搖著那把芭蕉扇為我送涼扇風。

等著娘醒來,

初秋舞著那條毛巾為我驅蚊。

等著娘醒來,

·······

我等娘啊,

等啊,等啊,等啊····

娘沒醒,

兒醒了。

原來,

娘自覺“飛禽”盡,要“良弓”藏了呀,

娘就這樣走了?

走的如此突然,走的如此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娘,

娘又去為誰幸福一生?

娘,好多亊,娘會理解我的,

為啥娘能吃能喝時沒讓娘吃好喝好?

為啥娘能走動,會花錢時總是兩手空空?

為啥那天娘想去趕會我冷冰冰?

為啥小家庭和工作衝突時我就不顧生養之情?

為啥那天在娘麵前發脾氣?

為啥娘沒有活夠娘的年齡?

·······

娘,

娘走了,兒才知道,

啥是哀孤子,

啥是唇寒齒亡,

啥是孤若伶仃。

啥是走投無路,

啥是膽顫心驚。

啥是無依無靠,

啥是山倒水跑,

啥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是家?

家就是娘。

為什麼人不會嫌娘醜,

為什麼狗不嫌家窮。

什麼叫好景不常,

什麼叫被燒煎烤熬。

······

娘,

娘肯定還是那句話:

兒啊,看你張精成啥了?

兒隻能無語,

娘怎知道,

這一切緣於爹走後,咱倆幾十年相依為命。

娘走了,

兒便隻能做夢,

夢中求娘,

還弓一樣站在兒的床頭喂我吃棗兒,

還坐在桌前講過去的事情。

我賴在床上不起來,

還等娘去扯被子,

在兒要行的路上為兒送迎。

每一天都喝娘熬熟的玉米粥,

讓娘坐在付駕駛上說有點頭懵。

······

“·····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娘,

兒不敢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我的一切都成了空。

好淒涼啊!

為啥兒時的記憶,

現在才讀懂!

為啥?為啥?為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