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齊逢……我知道,來的時候我打聽過絕靈國有名的幾個散修。”
“你還記得落長河吧?就是之前那個跟南奕呆在一起的散修,倔齊逢算是與他齊名,都是絕靈國有名的散修。”
“隻不過倔齊逢的年紀應該快有四十了,並不是我們同輩的修士。”
舞青曲又問道:“師姐,那人風評如何?”
“風評的話,還挺不錯的。”
“倔齊逢經常與各個宗門的弟子聯手降妖,咱們落星宗的不少師兄、師姐都接受過這位散修的幫助,倔齊逢雖然年紀大,但沒有什麼架子,與年輕人也能聊得來。”
“不過據說倔齊逢年輕時遇到機緣,倒也是有些修為,但是因為根骨不好,所以修煉了二十幾年也隻是青雲中階。”
“倔齊逢可與哪位散修交好?”
“額……這個倒是沒聽說過,不過,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人了?”
在一旁聽著的秋半兒,有些氣呼呼地開口道:“師姐,那個倔齊逢是個壞人!”
“嗯?”
“你們到底知道什麼?”
琉柒有些納悶地看著秋半兒與“秋十六”,她總感覺這兩個師妹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見琉柒問起了這件事,舞青曲便將老掌櫃所說,關於倔齊逢的惡行,全部跟琉柒講了出來。
不過,木箱和兩個仙人的事情他倒是沒跟琉柒講。
如果這件事情讓琉柒知道的話,他有些不好解釋。
琉柒聽完舞青曲講的話後,愁眉深鎖,眼神變得有些凝重。
她緩緩道:“我要將此事稟報宗門,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倔齊逢便是犯了修行界的大忌,宗裏會派人來處置他的。”
“隻是可憐了那老人家,與城內的這些凡人們。”
然而舞青曲卻平靜地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明天倔仙人就回來捉拿我們,到時候直接將他收拾了便是。”
琉柒聽完卻搖搖頭,“我們畢竟是大宗門的弟子,倔齊逢應該不會傻到跟我們動手的。”
“我騙那兩個漢子說,我們的身份是裝的,估計現在倔仙人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我還把咱們明天就要出城的消息透露給他們了,倔仙人明天沒有道理不來。”
琉柒一愣,她沒想到“秋十六”已經將一切都布置好了。
在“秋十六”與敵人周旋的時候,她卻在房間裏睡了一覺,秋半兒的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看來這件事情給了兩個女孩不少的壓力。
她竟然還懷疑是秋十六欺負了那些凡人。
想到秋十六一個人默默地做了這麼多,最後還被她誤會,琉柒不禁覺得有些對不起秋十六。
想到這裏,琉柒一把將兩人摟在懷中,輕聲道:“放心吧,如果真是老人說的那樣,明天我就親自對付倔仙人,謝謝你了十六,你表現的很出色,師姐一開始還誤會了你,真是抱歉。”
“你們早點睡覺,明天交給我便是。”
琉柒又與秋半兒聊了一會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留下了秋半兒與臉上泛起紅暈的舞青曲站在原地。
“師兄,你臉紅了呢?”
“你看錯了。”
“師兄,你就是臉紅了哎。”
“可能是屋裏有些熱,我去把窗戶打開。”
舞青曲一臉平靜地說完這些話,便去打開窗戶。
一陣涼風從窗外吹了進來,舞青曲臉上的紅暈也慢慢褪去,他見秋半兒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便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跟琉柒明天會將倔仙人除掉的。”
“師兄……你之前很厲害嗎?”
“嗯,不止之前,現在也很厲害!”
舞青曲轉過臉,一臉從容地笑道。
秋半兒突然感覺到安心了些,那種由倔仙人帶來的壓抑感也在刹那間消散,舞青曲說出來的話,總能讓人有一種莫名的信服感。
隨著壓抑感的消失,困意便漸漸襲來,秋半兒在舞青曲的督促下終於睡了過去。
深夜,舞青曲坐在窗前,用帶著金鐲的手,撫摸著羽扇。
明天要與青雲中階的散修交戰了,初入青雲的修為還是有些太弱,萬一有什麼變故,他還得動用一些不必要的底牌,所以舞青曲便想著將秋十六的修為提升一些。
他輕聲低語道:“流光星術!”
舞青曲身上突然泛起了微微的金芒,落星宗的天術在他體內在緩緩運作……
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剛到卯時,客棧裏的修行者們便都緩緩睜開了眼睛。
因為大宗門裏對弟子的管理也較為嚴格,她們已經養成了卯時就早起的習慣。
當秋半兒困意朦朧地從床上站起身來時,就看到“秋十六”坐在方桌前正悠閑地喝著茶水。
秋半兒洗漱過後,下意識用小手揉了揉“秋十六”的臉蛋,並問道:“十六,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舞青曲無奈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