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夜左
第一人民醫院內,淩采依在診病室外徘徊,焦急的看著裏麵的情況,好一會兒,一位醫生打開門走了出來,淩采依慌忙的問道。
“醫生,那個。我同學他怎樣?”
那個男醫生打量了她一眼,問道。
“你是他同學?那他的家屬呢?”
“因為,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所以。還沒來得及通知。”
他略微的點了點頭,繼而說道。
“沒有什麼大礙,隻是以後不能讓他激動,不能做太過體力的事情,否則病情再次複發的話,會很嚴重的。這次隻是昏厥,那下一次,可就。”
“那,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淩采依阻止的男醫生即將說的話,因為,她害怕聽到,害怕失去。
醫生點了點頭,她這才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坐在床沿邊,看著他蒼白如此的臉龐,沒有血色的嘴唇,她的心就這樣跟隨著他痛著,她從小就仰慕他,欣賞他,一直到現在,她的心依舊沒有改變,隻是現實太殘酷,他是富家少爺,而她隻是平凡的一個人,渺小而微不足道。自從生日宴會上他媽媽宣布的那一幕讓她看清自己,看清現實,所以,她選擇逃離,選擇躲避,如今,許冠傑也還傷著,夜左依舊沒有醒來,她突然好恨自己,為什麼一定要進入他的世界,闖了進去卻又想安然的退出來,是自己太天真太單純,還是現實已經超出了想象。
她緊握著夜左冰涼的雙手,多麼纖細,像女生的手一樣,真好看。
“夜左,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可是,我們無法在一起不是嗎?你與蘇雅其實挺配的,無論是家世還是相貌,都是絕配,蘇雅其實是個好女孩,隻是性子高傲了一些,我相信以後你們一定會處得很好的,也許。也許。以後你會忘記我的,因為,我不過隻是在你的生命裏路過而已,夜左,記住,我隻說一次,就一次you—are—my—only—love再見了,夜左。”
這是要多大的勇氣和努力才能做出的決定,因為她一直所追尋,一直所堅持的東西,瞬間破滅了,愛情不是有了愛就能夠在一起,需要具備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說出這番話,她的心都忘了跳動,忘了呼吸,隻有兩行清淚不斷的滴落在被褥上,手背上,他的臉頰上,擦幹了眼淚,將他冰冷的手放進被子裏,轉身準備離去。
突然,夜左緊緊的拉著她的手,雙眼依舊緊閉著,嘴裏模糊的喊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小依,不要走。”
關上房間門,給蘇雅傳了一同簡訊就急速的逃離了醫院,是啊!她根本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在茫茫人海中到處亂竄,思緒早已混亂,該何去何從,人群湧動,所以的一切似過往雲煙,飄散了嗎?結束了嗎?
是啊!結束了,早該結束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他們曾一起去過的公園,多麼熟悉的地方,醫院離公園大概要兩個小時的路程,她,竟然就這樣走到了這裏,為什麼都沒有一點疲憊感,雖是盛夏季節,黃昏的微風吹拂著臉頰,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不經意的在臉上拂過,淩采依像是失了魂一般在公園漫無目的的走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寫滿了憂傷,這,本不該是憂傷的年紀。
前方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吸引著她前進,那個破舊的許願池依舊還在,她丟下去的那枚硬幣在髒兮兮的水底清晰可見,是啊!怎麼看的如此清晰。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口袋,還有一枚硬幣,這種破舊的許願池她也相信,真是笨蛋,連自己都不禁在心底諷刺著自己。
卻還是不理智的將硬幣拋向天空然後直直落下,雙手合十嘴裏小聲的喃喃念出。
“我希望夜左的病情以後可以治好,然後,他會一直幸福下去。”
記得上一次夜左拉著她一起來的時候,心裏小小的心願就是可以永遠都看到夜左的笑容,可是,如今,這麼快就已經物是人非了,她明白了,也看清了。柏拉圖所說的愛情,這個世上,除了她一個人能夠堅持,還有誰,能夠讚同,能夠認可,能夠那樣認定了一生的人都會執著去愛。
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去的學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通了班導讓她轉了班級,不在一個班級後,會減少很多見麵的機會,這樣,時間久了,夜左會忘得,時間會讓一切都恢複原狀,就當這隻是高中時期的一段小插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