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夜左(2 / 2)

一切都發展的很順利,自從那次病房見過夜左後,便很少有機會了見到他了,蘇雅也很少提起,她們之間的友誼,仿佛漸漸有了某些隔閡,不再像以前那樣掏心掏肺的說著心裏話,都隻是很客套很禮貌的問候。

離那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盛夏酷暑,又將麵臨著期末考,這次的暑假,淩采依沒有打算回家,隻是想在市裏找份兼職的工作,這樣也可以賺些零花錢,雖然會經常聽起一些花癡的同學們說起夜左怎樣怎樣了,夜左和誰誰誰走的比較近,她也隻是一笑置之,與她再無任何關係。

六月的最後一天,考試已經結束,市裏的同學們都已經紛紛收拾好了行李回家過暑假了,留校的也有一小部分,都是家裏隔著遠,也不願回家幹巴巴的玩兩個月,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站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淩采依看著那些拖著行李離開的同學,心裏開始有了淡淡的惆悵,想著再過兩年,大家都該各奔東西了,曾經的青春笑容,還有誰會記得,進入了大學,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環境,一切,又是新的開始,她突然特別的期待那一天的來臨,有一種恨不得現在就離開的衝動。

靜靜的看著一切,失神落寞的看著遠方。一聲陽光般溫暖的呼喚,叫醒了她沉睡的心靈。

“小依。在楞什麼?”

她回過頭,略顯蒼白的容顏在陽光下就如一張白紙,憔悴了許多,看的許冠傑心裏忍不住抽痛,是啊!他當然心疼她,隻是,她永遠都不會明白而已。

“冠傑,腿好像好的差不多了。”

連說話的聲音都那麼有氣無力,這還是那個臉上掛著純真燦爛的笑容,堅持不屈的性格的淩采依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夜左他會心疼的。”

會嗎?應該不會吧!說不定他現在恨死她了,也許,早就把她忘得一幹二淨了。

淩采依微弱的擠出一個笑容,一切,都過去了。

“冠傑,陪我去走走吧!”

許冠傑點了點頭,微風吹拂著他額前的劉海,其實,他倆走在一起也很是般配,一個是校花,一個是陽光的籃球王子,難免路過的一些同學都會投來羨慕的眼神,然後開始在路上唧唧歪歪的八卦起來。

“哎,你說那個淩采依怎麼和許冠傑在一起了,她不是之前和夜左……”

“誰知道。呢?聽說,是她的好朋友蘇雅搶了夜左,所以,現在她才和許冠傑在一起的。”

“唉,這種事,誰說的好呢?蘇雅和淩采依並列校花之名,各有千秋,夜左性格怪異,陰晴不定,許冠傑陽光溫暖,總是給人一種親和感,我倒是挺希望淩采依和許冠傑在一起的,他倆怎麼看都般配,蘇雅高傲冷漠,和夜左的性格相似,倒還真是挺配了。”

“是啊!是啊!我也這麼覺得,走吧,明天就是暑假的第一天,好好想想怎麼打發時間吧!”

這些流言蜚語在校園裏是沸沸揚揚,傳的有聲有色,當事人都不予理會,流言而已,何須解釋,越描越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走出了校園,淩采依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裏的沉重都在頃刻間化為灰燼,她莞爾一笑,是美的那樣傾心。

“冠傑,把你扯進這種流言裏真是不好意思的。”

許冠傑也隻是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就算沒有你們,我也是一樣會有新聞的,你覺得她們會放過我嗎?記得第一年上高一,我隻不過和一個同班的女同學一起出去吃頓飯,就被她們說成和那個女生在交往,你說,我會安寧嗎?”

淩采依不禁撲哧笑了一聲,是有多久沒有這樣笑了,她不禁佩服那些無聊八卦女生們得想象力和編造力。許冠傑見她笑了,本沉重的心,也豁然開朗,什麼時候,他的心已經隨著她在跳動了。

“小依,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

我多麼想守護你的笑容,多麼想守護在你身後。冠傑在內心呐喊著。

淩采依,表情再次恢複原狀,淡淡的說道。

“謝謝。”

他們之間永遠都隻能這麼客套嗎?如今,她和夜左之間,回不去了,現在不正是他搶奪的最好時機嗎?可是心裏卻升起一股害怕,害怕欣喜過後隻剩絕望。

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免得連朋友關係都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