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江正鳴話音剛落，人也走到了跟前，眉頭擰著，臉色算不上好。
任是誰，大清早被喊來警局，心情都不會好。
一過來，指著二人的鼻子就數落：“不是我說你們！才結婚幾天，不好好在家親熱，又玩得什麼把戲？”
江正鳴已經在電話裏聽警員說過緣由了，但是說曲意家暴自個女兒，江正鳴壓根就不信，那小子被自己女兒吃的死死的，整個一個妻管嚴！他女兒讓往東，這小子絕不敢往西，還家暴？家暴也是他女兒家暴這小子！
“我看起來很閑嗎，恩？知不知道這一來一回耽擱我多少錢！”
“她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恩？沒事閑的就回去上班！工作一堆一堆的等著誰做？”
“還有你江雲皎，一天天的，能不能安生點兒了？結了婚的人了，還當你小呢，嗯？這麼造作！自己不賺錢就算了，還淨耽擱我賺錢！”
江雲皎大夢一場，乍一看到自己老爸，眼眶酸澀的厲害，正想撲過去抱著人哭呢，就被她爸逮著一通數落，原先的壞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江正鳴你可閉嘴吧！就知道錢就知道錢！這麼愛錢，你和錢過一輩子去吧！和我媽結婚幹嘛，生我幹嘛！”
江正鳴：“……”
雲皎也和江正鳴對著罵，但和江雲皎的路數不一樣，也不在他麵前直呼其名。
乍一聽到這熟悉又略陌生的路數，江正鳴還略微有些懵，但他也沒想太多。
“死丫頭！這還在外麵呢，你這麼沒大沒小的成什麼樣子！”
江雲皎：“子不教父之過！”
江正鳴按住心口：“你……”個死丫頭！
一溜兒的警員看著有些發懵，離婚處跟過來的那名工作人員也有點發懵。
這走向不太對啊……
這爸到底是女方的還是男方的？
為什麼一句不過問自己女兒被家暴的事兒？
曲意看著在別人麵前滿身刺兒的江雲皎，嘴角彎了彎，很快又抿住了。
她在他麵前有所不同，隻是因為把他認成了“他”，或許還有怕的成分在裏頭吧……
曲意想了想“他”對江正鳴的態度，上前擋在兩人中間，小意地笑著，“爸，您就別怪江……阿皎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江雲皎聽到這話，立即就不答應了，她伸手要拉曲意，但手伸到一半，又頓住，腦袋從曲意身後冒出來，朝江正鳴喊道：“和曲、曲意無關！你有什麼事衝我來！”
嗯……這護著曲意的樣子，也和雲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無論什麼時候，雲皎永遠不會躲在自己男人的身後。
江正鳴氣的吹胡子瞪眼，他說要怎麼著曲意了嗎！
胳膊肘淨往外拐！
警員看著這場麵，目光緩緩都看向了離婚處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
原本的信誓旦旦，漸漸變得不確定。
不對……
他撥開身旁的警員，朝江雲皎道：“沒家暴你脖子上的勒痕是怎麼來的？”
江正鳴聽著這話，目光往女兒脖子上一睃，果然，有淡淡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