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以身相許?
有人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越發肯定。她白靈兒修為低微,入門前凡人一個,也不大可能拿出什麼寶物,也隻能靠著幾分美色,以色侍人。在殘酷的修仙界中,除了這樣,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當眾人吃瓜看戲越來越興奮時,另外一處的外門弟子居住地的一間房間內,有摔杯子的聲音響起,並且伴隨著某人的怒吼,
“什麼!那賤人居然請來了內門弟子相助,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憤怒的劉濤,看著旁邊自己派去盯住白靈兒的小弟,滿臉怒不可遏。
隻見那小弟立馬走上前,信誓旦旦的道:“大哥,小弟肯定沒有看錯。那名內門弟子拉著白靈兒的手,帶著她落在了竹屋前,十分親昵。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不敢有半句假話。”
“好了好了,下去吧。”劉濤聽到這話,心中更亂,如同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他劉濤在外門混跡了多年,也算風生水起,人脈寬廣。也是因此,明知道出手將白川打傷的人是他,但卻沒有一個人提及,也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但是劉濤心裏清楚,外門自己還可以猖狂幾下,一旦惹到了內門弟子,他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明明自己已經調查過,他白家世代就是凡人,也不認識什麼修仙之人,我才會出手教訓那破壞我好事的小子。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內門弟子,一定,一定是白靈兒那賤婢幹的好事!”
劉濤這般怒罵到,神情十分猙獰,完全沒有意識到若不是自己先恃強淩弱,貪戀白靈兒的美色,也不會發生今日的事。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猛然想到了一個人,臉色頓時安定下來,朝門口喊:“李老六你趕緊去輝煌峰請周師兄,叫他速速前來,救我一命,快去!”
劉濤相信,隻要是周師兄來了,就算是白靈兒請內門弟子出手殺自己,那人也會掂量掂量幾分,給周師兄一些麵子。說不定他一聽到周師兄的名頭,就會立馬退縮,不再過問白靈兒的事。
想到自己還有可能再次將白靈兒那賤人騎在月誇下淩辱,劉濤的不安全部消失,得意的笑出了聲。
而陳魚那邊,他拿出一張符籙遞給白靈兒,“這是一張防禦符籙,築基期以下都傷不了你們分毫。你暫且在此看好你哥哥,我去找那劉濤一趟。”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陳魚既然選擇出手相助,自然打算將禍根劉濤一把鏟除,以絕後患。
白靈兒拿著符籙,聽出了陳魚話中的殺意,她愣了一下才道:“這不太好吧?前輩不必為了我們觸犯宗門規矩。”
藥王宗規則,弟子之間可以切磋比試,但不得下殺手,若是有人觸犯,一定嚴懲不怠。
之前劉濤就算恨死了白川,也隻能悄悄尋找機會,暗中偷襲,不敢當眾殺人。
微微一笑後,陳魚才道:“無妨,宗門可沒規定內門弟子不能殺外門弟子,區區一個雜役,殺了也就殺了。”
看著陳前輩溫暖的笑容,白靈兒隻覺一股寒意湧上全身,又一次體會到修仙者的無情和修仙界的殘酷。
陳魚不理會她的表情,問出劉濤的居住地後,禦空飛行,消失在竹林中。
片刻功夫後,陳魚出現在一座山腰上,腳下是一間木屋。
他神識一掃,發現了目標之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直直落下去。
一腳將那屋頂踩出大洞,落到木屋中,陳魚看著眼前驚恐萬分的男子,輕笑道:“你就是劉濤?”
劉濤被這突入起來的情況嚇到了,有些結巴的回答:“我,我就,就是劉濤。不知前輩來此,有,有何貴幹?”
陳魚確定了他的身份後,嘴角的笑意更濃,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自刎的動作,低聲細語的說:“我來殺你。”
聽到這話,劉濤立馬驚醒,知道眼前這男子就是白靈兒請來的救兵。他驚恐的朝後退,一邊退一說:“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認識輝煌峰的周文山,周師兄,你殺了我不怕得罪他?”
“區區一個外門雜役,殺了又如何?”陳魚一步步的靠近,絲毫不理會劉濤的話。
當他舉手準備一道劍氣殺死劉濤時,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友,還請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沒聽到這話還好,陳魚一聽此話,手馬上就落下,一道拇指粗細的劍氣由指間激射而出,瞬間將那劉濤的頭洞穿,死的不能再死。
“你敢!”遠處的男子見此,咆哮一聲,朝陳魚衝了過來,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