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已物是人非(1 / 1)

潘府已物是人非

翌日,宇文皓斌隨意包紮了下傷口,便起身,對剛從外麵端著早餐的潘寧沫說道,“沫沫,我們去趟你的舊居潘府吧。”

潘寧沫放下早餐,看到宇文皓斌的繃帶又一次染血,皺起眉頭,走到他跟前,幫他胸口的紗布拆掉,細心地撒上藥粉,在輕柔的包紮起來,幫他穿上上衣,眼睛不曾看向宇文皓斌,動作是那般輕柔,話語卻是那般冰冷,“沒必要。”

“你說過,我傷好之前,不會和我動手,我想去下潘府。”宇文皓斌低頭望著,手正在細心地幫他寄上腰帶的女子,賴皮的笑道。

“路途奔波,你傷口可能會在裂開。”潘寧沫知道他想證明他父親,未曾幹過。

“沒關係,這樣你就會照顧我了。”宇文皓斌邪邪一笑,挑起她的下巴,眸中滿是愛意。

“隨你便。”潘寧沫別過臉,這人怎麼這麼任性,“痛死你好了。”

“你在心疼嗎?”宇文皓斌看著潘寧沫不開心的表情,突然很想作弄她一番。

“心疼你個頭。”潘寧沫白了眼宇文皓斌,癟了癟嘴巴,“快過來吃早餐。”

宇文皓斌突然一把抓住潘寧沫的手,撩起衣袖,那刀疤還是有點觸目驚心,“疼嗎?”

潘寧沫抽出手來,“不疼了。”扶著宇文皓斌走向飯桌,盛了碗粥給他,“快吃。”

“我傷口有點痛,怕動一下就出血。”宇文皓斌雙手一攤,嘟囔著嘴巴。

“你等會就要起身,騎馬去潘府都不怕出血,現在倒是怕起來了。”潘寧沫知道他的目的,仍不住打擊下他。宇文皓斌聞言端起白粥,舀了勺慢慢的吃起來,疑是夾東西牽扯到傷口,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潘寧沫歎了口氣,從他手中奪過碗,夾了點他喜歡的菜,放在勺子裏,遞到他嘴邊,見宇文皓斌遲遲不張嘴,不禁火氣上湧,“張嘴。”

宇文皓斌聞言很聽話的張開嘴,心裏甜甜的,原來這就是喜歡,看來他博對了,拿自己的命和她對他的情來博。

“笑什麼笑。”潘寧沫沒好氣的看著受傷還笑著這麼開心的宇文皓斌,是不是腦子撞壞了。

“很甜。”宇文皓斌毫不吝嗇的講出他的心聲。

“甜?”潘寧沫看著他碗中的粥,難道他那碗是甜的?於是便舀了勺粥,嚐了下,沒味道,難怪,白癡說白癡話,卻看他揚起滿意的笑容,心口竟然一窒息,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可是這種幸福會屬於她嗎?

潘寧沫沒有熬得住宇文皓斌的要求,騎著馬兒趕往那已經十二年沒有人踏足的潘府。

潘寧沫從馬兒下來,牽著韁繩,看向那已經破舊不堪的大門,記憶中,小小的身影總是拉扯的奶娘,偷偷地從後門出去閑逛,每次回門,都會被母親嚴厲的批評,卻又被慈愛的父親護衛著,那樣的場景已經慢慢莫入腦海,模糊卻又那麼美好。

石獅子已經布滿灰塵,潘府門牌已經掉在地上,布滿灰塵。想起自己曾經賴在石獅子旁邊玩耍,可如今物是人非。

潘寧沫推開大門,走進去,宇文皓斌尾隨在身後,不發一言,沒有想象中的髒亂不堪,東西還是如同小時候的記憶,擺設整整有齊,讓人有種從未荒廢過的錯覺,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誰?”一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走進來,盯著潘寧沫和宇文皓斌。

“你是誰?”潘寧沫望著男孩手上拿著的掃帚,疑惑的問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幹嘛和你講。”小男孩白了白眼,不理潘寧沫。

“我是這個府邸的主人。”潘寧沫望著那還保持原狀的潘府,難免有些觸感。

“哼,怎麼可能,我娘和我說,潘府的人早在十二年前就全被殺害了,怎麼可能會有幸存者,你當我好騙啊。”小男孩恍如聽到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

“你娘?”潘寧沫望著小男孩,手中拿著掃帚,有可能整個府邸是他打掃的,可是會是誰,讓他這麼做,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畫麵,是那個奶娘,印象中,那時的她已經有個一歲多的孩子,難道奶娘還活著,“是不是你娘叫你來打掃潘府的?”

“咦,你怎麼知道!”小男孩瞪大眼睛看向潘寧沫一臉不解。

“你娘是不是以前潘府的奶娘?”潘寧沫接著問道。小男孩聞言急忙搖頭否認,好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一把扔掉掃帚,逃走。

“喂,你跑什麼啊。”潘寧沫對小男孩的舉動甚是詫異,她又不是老虎,還怕她吃了他嘛,真是地。

“沫沫,我們跟去瞧瞧。”一直不發一言的宇文皓斌突然說起話來,想必那小孩的娘親會是潘府一案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