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一間有些破舊的房子,一位臉色有些蒼白,發髻淩亂的婦女躺在床上,還時不時輕咳出聲。
“娘,我回來了。”小男孩狂奔回來,對躺在榻上的婦女說道,沒有說出之前遇到的事情,若是母親知道了,一定會很擔憂,還會誤了身子。
“孩子,怎麼回來這麼早,潘府打掃了嗎?”婦女慈祥的看著兒子,輕輕說道。
“呃,打掃好了。”小男孩點頭說道。
潘寧沫尾隨在小男孩身後走進,看著床榻上的女子,雖說已經十二年未見,可是那無法言語的熟悉感騙不了人,緩步走向婦女,輕輕的喚道,“奶娘,是你嗎?”
“你誰,不要接近我娘親。”小男孩張開雙手不讓潘寧沫接近。
“你是,寧兒?”婦女支起身子,看向潘寧沫,輕聲問道,雙手有些顫悠悠的伸向潘寧沫。
“奶娘是我,小寧兒啊。”潘寧沫眼睛充滿淚水,握住婦人蒼老的手,緊泯著嘴唇。
“寧兒,真的是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那日我回去找你,怎麼也找不到。”婦人淚眼婆娑,拉著潘寧沫不忍放手。
“我被一個好心的人給救了。”潘寧沫不打算告訴奶娘,怕把她嚇到,到底是殺手這個身份,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的,“對了,奶娘你怎麼逃出來的?”
“記得那天,我出門打水給你洗臉,在廚房聽到聲響,便偷偷地躲起來,之後好像沒多少聲音,我便出來,再去你房間的時候,看到幾個黑衣人出來,便悄悄地躲起來。”
婦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把拉住潘寧沫,滿臉淚水,帶著鼻腔,“寧兒,一定要幫夫人老爺報仇。咳咳,是……”婦人還沒有說出來,便一翻白眼,暈睡過去。
“奶娘,奶娘,你怎麼了?”潘寧沫慌亂的扶著已經暈睡過去的奶娘,看向小男孩。
“娘親,有可能是急火攻心,之前落下的病根還沒好。”小男孩也是一臉傷心,急忙說道。
“照顧好奶娘。”潘寧沫知道奶娘想說的是,要她替潘府三十餘口人報仇,渾身戾氣大漲,從腰間取出軟劍,直刺宇文皓斌。
“沫兒,別傻了,你愛上我了。”宇文皓斌赤手握住潘寧沫,手中指向他的軟劍,鮮血順著劍身,滑落在地,殷紅一片。
“那麼,先殺了你,再自殺,父債子償。”一滴滴清淚從潘寧沫眼中滑落,眼中帶著絕決的恨意。
“你奶娘還沒說出,要你向誰報仇,也許不是禦劍山莊,我們何不再等等。”宇文皓斌望著已經被仇恨淹沒了心智的潘寧沫,眸中滿含寵溺,柔聲道,“給我們一次機會,可好?也許結局會完全不一樣。若真是我父親做的,我的命任你取舍。”
“好。”潘寧沫收起軟劍,其實她真的好想,奶娘說她的仇人是別人,不是他,這樣也許她不會這麼心痛。
潘寧沫取出藥丸給奶娘喂去,有端了點水將藥服下,才和宇文皓斌坐在房內唯一的一張破舊的椅子上,等待婦人蘇醒。許久婦人張開眼睛,巡視了半天,看到潘寧沫,開口說道,“寧兒……”
“奶娘,我在。”潘寧沫急忙走到婦人身旁,握住她的手,急忙說道。
“其實潘府命案並不是江湖傳言,不是由禦劍山莊滅門,而是蒙著麵的男子,我還記得,我躲在那裏,聽到有男子對為首的男子,喚了句,將軍。而且還問為什麼要謊稱禦劍山莊,那人說是為了打擊江湖上的士氣。”
潘寧沫聽到那可笑的理由,雙手緊握成拳,這就是殺害她全府三十幾口的理由,未免太可笑。更可笑的是自己,沒有弄清事情原委,就將宇文皓斌刺傷,險些送命,是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嗎?那個將軍,不管你是誰,我潘寧沫定當把你揪出來,碎屍萬段,“奶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那將軍揪出來,為潘府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