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和劉夫人眼圈微紅,顫抖的收了:“難得孩子們,還念著我老爺的情,這份心,我收下了。我不能也沒有機會當麵感謝他們,還請大人有機會代為感謝。”
趙興謙虛了下,然後歉意的道:“多謝兩位夫人,和毛帥理解在下的良苦用心。”
毛承鬥隻是微微一笑。
趙興道:“夫人剛來北京,初來乍到,也沒有什麼親友知交,我看這樣,我就認了承鬥為侄兒,這就請夫人三人,到我家做客。”然後加了一句:“我家也沒有親戚,我娘為此感覺寂寞,正好,你們娘幾個時常走動解悶。”
其實她們在京城不是沒有親友,毛文龍的親舅舅就是現在的順府尹沈光祚,他可謂是家大業大,人丁興旺的很。
隻是他老於世故,不願和這個身份尷尬的毛文龍寡妻和幼子聯係,當初他們娘三個進京之後,隻是象征性的派了個下人,送了點日常的東西,然後就再無走動了。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就是這樣,尤其是官場,哪裏來的真親情朋友?也怪罪不得誰的。
在趙興再三真誠邀請下,張氏帶著劉氏和承鬥,坐上了毛守義雇請的轎車,毛守義親自執鞭,一群人才真正回了家。
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娘和丫,早就站在街口張望等待,看到車馬回來,遠遠的就迎上了。
張氏劉氏下車,趕緊給趙興的娘施禮,口稱:“嬸娘。”而沒有稱呼現在已經是一品誥命的趙興娘為夫人。這樣就顯得親近無比了。
娘拉著張氏劉氏的手,眼含熱淚:“受苦啦,受苦啦,這回好了,我又有了兩個好侄兒媳婦啦。趕緊的回家,飯菜都做好了的。”
兩位夫人在娘的愛心泛濫裏,終於再次感覺到了親情,一家子歡歡喜喜的好不熱鬧。
當然,一群女長輩在一起吃飯聊,就沒了趙興的座位事情了。
趙興就納悶問妹:“我怎麼沒看到你姐姐啊?”
丫就嘟囔起嘴:“郭爺爺找到了郭叔叔,一家搬出去住啦。”
趙興當時歡喜的道:“怎麼?老郭尋找到兒子啦。這是大喜的事情啊。走,帶我去他家賀喜去。”
剛著,郭廣生帶著一個呆頭呆腦的漢子走了過來:“可不敢讓大人親自跑一趟,聽大人回來,我就趕緊過來了。”
趙興上前趕緊賀喜他們一家團圓,郭廣生介紹了那個呆頭呆腦的漢子之後,得意的道:“這還得托大人的福,是我假公濟私,悄悄的利用了錦衣衛,才在蒙古境內找到了犬子,還請大人恕罪啊。”
趙興倒是後悔:“都是我這個混蛋,怎麼就把這個辦法給忘記了呢?害的老先生今日才一家團圓,該死,該死。”
郭廣生歉意的感謝,然後拿出一封書信:“一家團圓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現在請辭去錦衣衛所有差遣,回家享受倫之樂。”
趙興挽留,但郭廣生去義已絕,趙興無奈,隻能給了郭廣生這個呆頭鵝一樣的兒子一個錦衣衛職務,才算放手。
但臨走的時候,郭廣生卻看中了彬彬有禮的毛承鬥,就收了毛承鬥為學生,然後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娘和兩位夫人酒宴完畢,臨走的時候,趙興送給兩位夫人三個男仆,四個丫鬟婆子,兩家才依依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