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之災
環顧著這個狹小的空間,四壁乏黑,牆上開有一個類似於窗口的小洞,有淡淡的陽光斜射進來,照在角落,形成一條光柱,無數的塵埃在裏麵跳動,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雜草墊子,散發著濃重的黴味和尿騷味。很符合場景的。兩隻小老鼠“吱吱”的從草墊子裏鑽了出來,小離卻並沒有很配合的“哎呀!”尖叫,她隻是皺著眉頭,看著眼睛的一切,別誤會,其實,她隻是在奇怪,為什麼在這種情況,這種環境下,自己居然都會想睡覺。
搖晃了兩個腦袋,似乎清醒了一點,小離靠著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手支著腦袋,眼睛微微眯起來,靈兒的身份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她不是殺手,那也一定是暗衛,隻是不在的她背後的主人是誰。西門靳的突然失蹤並不是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相反,有太多的疑點,他的失蹤會不會與煙雲的出走有關係,一切都還要在求證。也不知道音把交代的事情辦妥沒有?
想著,小離竟然就這麼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也不值得睡了多久,小離是在一陣鐵鏈的“叮叮當當”中醒過來的,渾身酸軟無力,睜開眼皮,小離冷冷的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兩人。
“唉!也是個可憐的姑娘,怎麼得罪了那個小祖宗。”
“老頭,你可別那麼多廢話,若讓君主值得了,你可真吃不了兜著走!”
小離就那麼坐著,看著他們兩,既不說話也不動,暗暗猜測著他們的來意。
“姑娘,得罪了!”一個人將小離從地山拽了起來,許是坐的久了,小離的雙腿都已經麻木了,不怎麼站得穩,那個被叫做老頭的立馬好心的伸手扶住她。小離對他報以感激的笑,就著他的手,踢了踢腿,活動了一下,一陣更強的麻痛感覺過後,小離感覺好多了。抬頭望向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小離突然想到一句話:月黑風高,正是殺人之夜。腦子裏一陣惡寒。
那兩個人帶著小離七拐八拐的,經過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牢房,最後在一個類似十字架的木棍旁停了下來。看著坐在鋪有錦緞椅子上的塞月君主,小離隻覺得好笑。她連她哥哥是誰都不知道,更何談那勾引二字!喜劇,真正是天大的喜劇!
“把她給本君主綁上去!”塞月命令仆人將小離綁到十字架上,自己則拿起放在桌麵上的鞭子,用手捏了捏,一臉得意張狂的笑。
一切的申辯對於現在的小離來說都顯得那麼的蒼白,所以,她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亦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說什麼。
尖尖的下巴被塞月用鞭靶頂了起來,“哥哥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一定是你勾引的哥哥,賤女人!可惡的女人!不要臉的女人!”塞月的聲音一聲尖銳過一聲,“叭叭”兩個耳光,小離的臉立馬火辣辣的疼痛起來,嘴角也已經見了血。
手被綁住了,小離用舌頭舔幹淨嘴角的血,然後衝著塞月裂嘴一笑,“這血的味道還不錯。”
塞月又一次不爭氣的被小離嚇到了,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心中又急又氣,又怕又怒,揚起鞭子,一鞭一鞭狠狠的抽打在小離的身上。塞月可能也是會些功夫的,所以每一鞭下去,小離身上的衣服便會被打爛,肉也被抽翻一些。一頓鞭子下來,小離整個人都顯得有點血肉模糊的樣子。不過,小離連吭都沒有吭一聲,“打完了,可以放我回去睡覺了嗎?”
塞月再一次被嚇到了,幾乎是落慌而逃。也就隻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小離又重新回到了那四壁乏黑的牢房,外麵點著一支蠟燭,燭火搖曳,將滅未滅,配合著周圍的漆黑死寂,給人一種地獄的感覺。小離無奈的牽唇一笑,竟然扯動了傷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算什麼?!怕死,卻時時都在死亡邊緣徘徊。
在牢房裏呆了一兩天,塞月沒有再來找她的麻煩。不過身上的傷口卻因為沒有及時的處理,被感染了,開始發炎流膿。
不可能就真的掛在這裏了吧?暈暈呼呼的,小離再一次沉入了夢鄉。她好象越來越能睡了……